三人回到車上,大李這會兒也坐在朱朗的紅旗車裏聊起了天。
“剛剛那是安州市長的秘書吧?我見過他,之前開會的時候,他跟安州市長的司機在車外抽煙,還給我發了煙呢!”朱朗不以為然。
“沒錯,他們今天在這邊請客,本來邀請了我去,我拒絕了,下午我們還有事呢。不能因為貪這杯酒耽誤事。”
“對,你可是省長的秘書,得有節操。不能和一般的秘書那般隨便。”大李從後座探個頭出來,笑著說。
三人沒有說話,陷入沉思,目光一直盯著迎賓館大堂平台看。此刻,一些各地市和各省直單位的公車不斷地開上平台,把吃完飯的領導接走,幾人便看著車牌玩起了“背”車主人的遊戲。
“那是民政廳長的車。”
“那是交通廳長的車。”
“那是省衛健委主任的車。”
直到看到安州市長的車開上了平台,他風風火火地上了車,車子很快地駛出了迎賓館門口。
“看著沒有?人家就不是真心想請你吃飯的,要是真心想請你,剛剛早就打電話過來了。”朱朗笑著說。
“這種飯局肯定不可能會叫老弟的!他們都是廳級幹部的飯局,老弟雖然說是省長的秘書,但歸根結底和他們仍然不是一個圈子的,很多時候一些外在身份會托高你的生、會襯托你的身價。但這都不是真的!在很多有實力人的眼中,老弟仍然隻是個秘書而已,並不會因為老弟跟著省長而過分的尊重老弟。當然,表麵上的客套和尊重肯定會有。但想要和這種級別的老狐狸交心、攀上關係、交朋友,幾乎是不可能的。試圖靠自己的個人魅力去與他們交朋友的,這種人就是傻逼。”
大李一直都過的比較清醒,這可能由於他家條件好,很多問題他看的清楚。
這就相當於一個官二代,他在滿是官員的家庭中成長,那麼他的心智,他的情商會得到快速發展,會很能適應體製。而一個從啥也不懂、一窮二白的孩子,在體製內混五年十年可能都到達不了這種境界。
這就是原生家庭帶來的信息差有些信息商是可以通過後天彌補的,而有些信息差所帶來的人格烙印是終身難以消除的。
王成、朱朗、大李三個人感慨了一會兒後,便駕著車直接去葉省長家裏接他上班了。
其實省長家裏也有辦公室。但為了其他領導幹部工作上的方便,葉省長還是喜歡在辦公樓辦公。
作為一個省級幹部,他的家裏辦公室都有紅機,所以,哪怕在家裏,也並不耽誤他上班。
下午三點多,安州的市長電話打過來了:“老弟,中午怎麼回事啊?我讓秘書過來叫你吃飯,你怎麼躲起來了?我還跑出來找你了,沒看到你,你這樣不對啊!我們是朋友兄弟啊。”
“哥,你肯定有事兒,我不好來摻合,剛好下午有事兒,就沒來叨擾您,是我的問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