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安昌也格外熱鬧,大街小巷隨處可見各地方地市的公務用車。
對此,王成早都見怪不怪了,有一些小號的公務車牌在當地很難見,但在安昌卻隨處可見,尤其是在省行政中心旁邊,每天都能看到很多各地方的小號公務車牌。
在安昌市,基本上一瞄車牌,王成便知道這台車是哪個單位的?像有些比較熟悉的號段車牌,他一眼便能知道這個車是哪位領導的。
王成下班回到家,突然,安州書記的秘書過來了,他敲了敲王成家的門。
王成開門後看到他十分震驚,“你怎麼來了?兄弟。”
“怎麼?不歡迎兄弟我呀?我特意趕過來的。”
帶著他進家門後,王成把他介紹給家裏人,之後就帶著他去了書房。
書記的秘書直接問,“老板讓我過來問一問,這一次他動還是不動啊?”
王成真的有些無奈了,他說:“我真不清楚他動不動?你看你都來這兒了,如果我知道的話,一定會告訴你,但我確實不清楚。”
他歎了口氣,說:“老板很關注這一次調動,因為這是鄭書記剛來這兒的調動,他的調動肯定意味著書記內心的真實想法,所以,他很想要知道自己在鄭書記心目中的位置。”
王成有點嗤之以鼻,他說:“他們才接觸多久?哪有什麼位置啊?不要想太多。”
一個領導對下級幹部的熟悉和深入,起碼得半年到一年,鄭書記才來一兩個月,怎麼可能對下麵的人產生過多的印象?所以我覺得這一點是可能是想多了。
秘書點點頭,“我也是這樣覺得,但你也知道,我們當秘書的不就是跑腿的嗎?他著急,以為你是在電話裏不方便說,就讓我過來看看情況,他不能隨便走,他一出安州就得報備,一報備就有記錄,因此…”
王成當然明白,他給對方發了一根煙,點燃後:“這件事我是真不知道,而且我明確告訴你,連省裏麵都沒幾個人知道具體情況,我下班的時候,有不少綜合一處的同誌們在聊這個事兒,但具體怎麼調整?沒有一個人清楚,大家都是隻知道要調整了。”
“明白了,我明白了,你這樣說我心裏就有個底了,不過下麵已經演變成好幾個版本了。有人說我老板要調到人大。”
“那些消息不要去信啊,現在的人事消息跟以前不一樣,以前是方案還沒啟動,領導的心思就傳遍了全省,現在誰敢這樣幹了?怕不是不想幹了。”
“對啊,我現在也有這種感覺,包括我們自己市內動幹部都是先放出消息,到最後才確定人選,現在提拔完全不比以前了,以前那些套路,以前那些所謂的程序,甚至在強勢的一把手麵前都沒有用。”
兩人深聊了一會兒,隨後王成說:“你剛到,肯定還沒吃飯吧?走,我帶你吃點東西去。”
“不用不用不用,沒什麼事,我就直接趕回去了。”
“這麼著急幹嘛?高鐵到安州也就個把小時,最晚的好像九點多鍾有一趟,現在才六點多,我們先吃點東西,待會兒我再送你到高鐵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