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這段時間一直在安昌找他的老戰友玩,用表哥的話來講:這就是在部隊工作的最大好處,哪哪都是戰友,哪哪都能吃上幾天、聊上幾天。
王成剛工作那會兒,經常同表哥去參加各種部隊軍官的飯局,他們一喝酒,有時一聊就是一個晚上,有的時候越來越起勁,甚至可以聊個通宵,可想而知,戰友情真的是十分珍貴的。
晚上,王成訂了一桌飯,請表哥一起赴宴。
表哥帶了幾個戰友過來,這幾個戰友都是以前王成認識的,有一個在地市支隊當了支隊長之後調到外省,在外省因為身體原因轉業回來了。
“哎呀,今天聽到說是秘書長的飯,那我肯定要來吃了,秘書長可是現在道南最火的領導幹部,我們中午在食堂吃飯時,總有人聊起你啊。”
“哎呦,老哥可別這樣說,這樣說我就害羞了,這個飯我都吃的尷尬了,來來來…坐。”
說話的這個幹部,和王成之前有過短暫的接觸,現在是某單位的二級調。性格蠻好玩的。
“好了好了,不要說其他的了,今天我們好好吃個飯,明天一早我就回帝都了,這段時間在這兒也夠折騰你們了。”表哥一說話,大家便立馬安靜了,坐在座位上,倒好酒、上好菜,就開吃了。
表哥可能是這幾天回憶往事,回憶慣了,便問王成:“老弟,你還記得之前有一次我們去吃夜宵,我們帶了一台民牌的普通車,結果有一台4、50萬的車停在我們身後,你跑過去讓對方開走。對方副駕駛是個女生,駕駛位那個人跑去附近的小賣店買煙了,女生想下車挪車,你呢?就順勢上了副駕駛。”
“沒想到女生剛挪車,買煙的男生就過來了,他一過來便說“憑什麼要我們移車,他媽個逼的,這個屌車?還要我們的好車來挪什麼位置”?對方這個話一說,你很生氣,在副駕駛嘀咕了一句“什麼玩意兒”?結果對方就下車要找你理論,你和我的司機就想打對方,對方先開始是吹牛說自己是省公安廳的,後麵見你們身材魁梧,又說自己是律師,並且叫他副駕駛那位女孩子錄視頻,最後看到“大部隊”來了,才僥幸而逃,後麵一查車牌,對方就是個小拆遷戶,我想要找人幫你收拾他,把他骨頭給他拆了,但你阻止了,這些事兒挺好玩的,我都還記著呢。”
這時,有位表哥的戰友說了:“這個事兒我也知道,當時把我們老弟給氣的呀,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有些人沒錢天天裝,買個吊車、買個吊衣服,三天兩頭炫自己有錢,真的有錢人誰炫啊?那一次要不是老弟拉著我,我早帶幾個勤務戰士換上便裝給他屎打出來了。這種二逼現在還挺多的,就打個比方,真正有錢人買個幾十萬的車,買個幾十萬的包,就跟玩具似的,誰有閑工夫為了這個玩具跑網上去跟別人對噴呢?隻有咬咬牙才能買得起這個東西的,或者說這個東西占他資產很大比重的,他才會不容別人詆毀。”
聊著聊著,飯局的氣氛就不對了,越來越偏,王成也想起了這件事,當時這件事讓他特別氣憤,對方看到表哥的司機開的是自己的十來萬塊錢的私家車,就想怎麼樣?說實話,當時如果真的想整他,也許幾個電話就能讓對方家破人亡,把他那個逼車賣掉都不夠折騰,但王成不想搞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