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長那番話時刻在王成心裏想起。
他麵對書記布置的這些任務,確實感受到了濃濃的壓力:這玩意做不好,真的是要出大問題。
要知道,王成可是當地的人。而且按目前的情況來說,他是不太可能調到外地的,也許在這兒提到副省長以後,幹個幾年,再搞個常委,再幹個幾年,然後退居二線,到人大政協任職。
道南省當初有一位全國特殊的副省級,那會兒剛好是“某某”政策興起的時候,需要一位年輕的女性,年輕的高知女性來擔任領導幹部,於是對其進行突擊提拔。
當然,現在是不可能有這種提拔了,她是特例,所以不具有參考價值。她38歲就搞了副省級,當時全國最年輕,幹了兩屆後,就直接去了人大政協,一直幹到退休,這個例子在早期,那會政策摸索中、機會多,全國也就那麼一例!而且到了後期發展路徑也能看的出來,其實。
王成想了想,現在自己都四十六七歲了,幹滿一屆都50了,崽提拔到常委崗位幹上一屆,就55歲了;如果做的好,可能會調到其他常委崗位幹個一屆,然後在60歲的年紀或59歲的年紀到人大政協二線,不然有可能55歲就會到人大政協二線一直幹到退休,這是一般一名省領導的發展路徑。
王成著實想不到,如果自己真的按書記的辦法去落實這件事,到頭來他還能不能在這個崗位上好好的幹?要知道,如果在道南得罪了太多人?他以後在這退休搞不好還要挨收拾。
畢竟,醫療和教育係統是涉及到最全麵、最廣泛係統的,裏頭涉及的人太多。就拿教育係統來說,全省光教師就幾十萬,醫療係統更不用說了,如果得罪了這兩個係統?那基本上就意味著什麼可想而知。
王成一個人躺在辦公椅上,頭痛。
這時,耳旁傳來黃誌軍的聲音:“省長,教育廳後天要召開一個全省教育工作者大會,邀請您去做主旨演講。”
王成看著黃誌軍,說:“好,你放這裏,我知道這件事了,我會準時去的。”
作為分管教育的副省長,這種會議,王成當然得參加了。他不參加,別人也不敢參加。
“對了,誌軍,你讓處裏麵幫我把稿子寫好,這一次我就不寫稿子了!啊,不對,你讓那個政研室的去寫吧。”
“好的,省長,我去安排。”
“對了,你把省衛健委主任給我叫過來,我有事要找他。”
沒一會兒,省衛健委主任就來了,
“省長,不好意思,遲到了,剛剛到省紀委去辦點事。”
“啊,你到省紀委去辦事,辦什麼事?”王成覺得奇怪,就算是省衛健委要抓人,也應該先通過他,他是分管領導,他不簽字,省紀委是不會去抓人的。
“是這樣的,省紀委有一個借調的工作人員,在省紀委斷斷續續借調了將近十年時間了,還沒有解決編製問題!省紀委的一位領導覺得這樣不好,不忍心,就讓我們去給他解決編製,把他從下麵調過來,然後把他再調到省紀委去工作!因為省紀委的編製已經滿掉了。還有幾個空缺,要報到軍轉或公務員考試使用,因此,就讓我們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