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王成這些話有些越界了。
現場有些領導幹部就不舒服了,他們覺得:安州的一些教育事業怎麼可以被一個政法書記來評價呢?你管好你自己那攤事就行了,為什麼還要去管教育方麵的事呢?
現場有領導這樣想的。
但他們當然不敢說了,要敢直接這樣子出來?大概率他們就要挨收拾了。
王成最喜歡說“收拾”這個詞,但他也最不喜歡說“收拾”。
收拾來收拾去,大家都是人,都是普普通通的人,收拾別人有什麼好處呢?隻不過有些人真的是太過分了。不對其使用手段,有人不會怕的。
這頭王成剛訓完話,那頭省裏麵就知道王成在這邊講話內容,沒辦法,總有一兩個善於告密的人。
每次隨行帶這麼多人,王成總是想誰是告密者呢?當然,他的腦海中有一兩個這樣的雛形。
但,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省裏知道他的內容。一來,讓省裏放心;二來,也能讓自己的調研更加具有節奏性。
晚上在房間內,省裏麵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王成倒不意外,自己這番言論確實有那麼點過於大膽,過於越界的意思。
但省裏卻並沒有批評王成的意思,書記的原話是:“你在安州那些話說的對,確實要敲打敲打他們了。你所說的那些問題,的確是現在很多地方的通病,比如建個小區,弄個學校,說是什麼“冠名冠名的名校”?你就想想,每一個老師隻有自己這一副軀體,一個學校的師資力量就那麼點,建這麼多分校,老師忙的過來嗎?如果進了這個所謂的分校,是從別的學校找老師,那有什麼意義呢?如果是臨時招老師,那又有什麼意義呢?所以,催生了這些掛羊頭賣狗肉的、欺騙群眾的一些東西。怎麼說呢?有些群眾為了讓小孩受到更好的教育,砸鍋賣鐵買套房讓他們到城裏來上學,可事實上呢,一些這類學校老師不負責任,學校不負責任,就是為了招生而招生,就是為了賣房而賣房,導致教育的質量還不如一些…甚至到了後期直接就改名為私立學校,那個時候家長們想去反映情況都來不及了。”
書記剛講到這裏,有人敲響了王成的房門。
王成說,“有人在敲門,書記,我一會回給您。”
開門一看,是安州的書記來了。
安州的書記和王成是老熟人了。
王成是安州人,和當地家鄉的父母官關係肯定還可以,比較熟悉。
“王書記,哎呀,本來剛剛吃完飯就想和您單獨聊一會兒,看您那個…就冒昧過來打擾您了。”
“沒關係的,我想找你聊聊呢,官場有很多訣竅,也有很多一些看似真的、其實是騙局的東西,比如我最近寫了一本書叫《官場,林新兒秘書工作紀要》,裏頭就寫了非常多關於官場內的騙局:你所看到的一些所謂的領導,很可能是騙子;你所聽到的一些朋友的關係,可能也是騙子;你跟他吃過飯,甚至他還上過新聞,你以為他是真實的嗎?也有可能是騙子。這個社會防不勝防,那本書啊,就能教你如何去防騙。如何去發現身邊的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