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斯與魯提是阿生的救命恩人,這次又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力竭而死,無疑是對阿生的重大打擊,阿生坐在地上竟然半響沒了意識,任由其他人怎麼喊也沒有反應過來,阿生呆板的表情,嚇得其它熊人護衛麵如土色,都以為阿生被嚇傻了,其實阿生正在回想著塔斯的生前,仿佛看到了他解救自己時高大的身軀,穿上軍服時憨頭憨腦的微笑,下棋皺眉思索時的認真,這一切慢慢變成了,變成了塔斯渾身浴血的奮戰。
旁邊的都梁鎮長小心的搖著阿生的肩膀:
“特使大人,特使大人,你沒事吧,您節哀”
都梁體會不了阿生的現在的心情,阿生到了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托裏鎮的熊人們救了他,他就把托裏鎮當做了自己的家,也拔把托裏鎮的百姓當做自己的家人,現在兩個家人為了保護自己死在了自己的麵前,怎麼能讓阿生不悲痛欲絕。
阿生被都梁一搖,也逐漸在回憶中清醒了過來,臉上也由悲痛轉變成了憤怒和仇恨,阿生打定主意,低頭尋找武器,身邊就有一把斷了一截的刀,正是自己逃到門口時被阿生用匕首截斷的那一把刀,阿生拾起斷刀,用力撐起身子,也忘記了自己腿傷帶來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衝向了門外包圍圈裏都信,都信一看阿生來者不善一臉殺氣,意識到危險,嚇得轉身就跑,阿生哪裏能讓他跑了,一邊奮力追一邊大喊:
“都信,你殺我侍衛,我誓要為他們報仇”
阿生就在歇斯底裏的吼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同時甩出了斷刀,既然自己追不上就讓斷刀去追吧,斷刀打著轉的飛了出去,都信直覺後麵有東西飛來,趕緊一貓腰,斷刀擦著脖子飛了過去,可能是都信作惡多端,得到了老天的報應,由於阿生這一憤怒一擊,蓄含阿生所有的力量,都信雖然躲過了這一擊,可是斷刀正好磕在了前麵一塊石頭上,又彈了回來,都信心裏暗暗慶幸自己躲過這一劫,剛直起身,正見斷刀又飛了回來,根本來不及躲閃,都信就這樣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的看著斷刀斜切進自己的脖子,半個脖子都被切開了,阿生憤怒的力量可見一斑。
都信擋住了飛回來的斷刀,所以阿生隻看見都信突然一頓,雙手握住脖子,一頭栽倒到在地上,鮮血瞬間攤了一地,眼看著進的氣少,出得起多,肯定活不成了,阿生看著地上抽搐的都信輕蔑的一笑,隨之同樣一頭栽倒在地,暈了過去。
等到阿生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上午了,阿生掙開眼睛一看,自己在驛館裏,腿上還纏著繃帶,繃帶上略微看見絲絲血跡,同事傳來一絲疼痛,阿生皺著眉頭喊了一聲“有人麼?”
門外一個聲音傳來,同時門也被推開了。
“侯爵大人,您終於醒了”聽聲音還略帶點哭腔,不是別人,正是貝西,現在貝西隱隱成為的熊人侍衛的領隊,魯西隨隊回托裏鎮了,沒了主事。
“貝西啊,塔斯和魯提安葬了麼?”
貝西一聽,心頭一熱,當貝西醒過來的時候就聽說了,侯爵大人發誓要為塔斯和魯提報仇,其實阿生身為侯爵根本不必這樣,侍衛戰死很正常,在這個等級森嚴的社會裏,侯爵大人能夠誓言為侍衛報仇,跟著這樣的主子,死了也值,有多少侍衛死了,主子就草草安葬,頂多善良點的給點撫恤金,一般的就是挖個坑埋葬了,因為平民就是為貴族服務的。這不僅感動了貝西等一眾熊人侍衛,也感動了在場的安德將軍及他的中隊戰士。侯爵剛剛醒來第一句問的卻是屬下的情況,雖然是簡單的一句關切,卻讓貝西感動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