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效果可以持續多久呢?”
友叔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
“大概能夠持續一個小時左右,這瓶就當我送給你了,反正我還有很多。”
白烈伸手接過牛眼淚,心說我這是獲得了友叔新手大禮包啊,果然多出來轉轉比窩在家要強。
說著,他就擰開了玻璃瓶的瓶蓋,把牛眼淚抹在了自己的眼皮上。
涼涼的,還有點粘稠的感覺。
有點像風油精,但沒風油精那麼劇烈。
這股涼意瘋狂在白烈眼皮處流竄,然後慢慢變得平淡,最後徹底消失。
白烈緩緩把眼睛睜開,此時的他有了一種通透的感覺。
於是他看向了四周…………
發現除了自己和友叔以外,房間裏什麼都沒有,連個鬼毛都看不見。
瞬間白烈有種用了贗品的感覺,他抬起頭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友叔。
友叔也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隻好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我可是道士,我這裏沒有這些東西不是很正常嘛,你再出去看看。”
於是白烈走到門口,打開了屋門。
外邊依然什麼也沒有…………
現場的氣氛變得更加尷尬了。
友叔嘴角一抽,心中想道。
往日隨處可見,今天卻一個也看不到,這麼不給我麵子的嘛?
但他嘴上還是說著:
“你再出去走走看,總能看到的。”
友叔說著從裏麵關上了房門,而白烈已經站到了門外,他真怕白烈又走進來,給自己來一句:
“友叔你這也不好使啊!你這是贗品吧!”之類的話。
白烈自然不會去懷疑友叔的牛眼淚是贗品,對於友叔這個道士白烈還是很相信的。
他把牛眼淚裝進上衣口袋,然後就往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在來到了自己家的這條走廊裏時,白烈果然看到了點不一樣的東西。
走廊裏站滿了密密麻麻的鬼,它們都保持著生前的死狀,看見白烈來到這裏,一群遊魂齊齊轉過頭看向白烈。
它們的眼神空洞,沒有絲毫的神采。
但是任誰被十幾雙眼睛盯著都會感到不舒服,更何況這還是十幾個鬼。
但白烈不姓任,更不叫任誰。
他麵色平靜,這對白烈來說這是小場麵而已,惡神他又不是沒見過。
就在這時,一隻冰冷的手搭在了白烈的肩膀上,白烈猛地轉過身,一個白發老嫗正站在他的身後。
而此時白烈肩膀上的手,正是她的。
跑!
白烈二話沒說,拔腿就跑!
因為白烈清晰的看到了,老嫗的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勒痕,這勒痕白烈非常熟悉,因為他自己的脖子上也有那麼一道。
這是上吊形成的,可眼前的白發老嫗皮肉外翻,白烈甚至能看到她勒痕上爬行的狙蟲,再結合老嫗這雙駭人的眼睛,白烈當場就明白這是個什麼玩意。
邊跑他還邊想著,真TM倒黴,剛通靈就碰到了厲鬼。
其實這也怪白烈自己,這個時間段來說,沒有人任何一位老房客會選擇在外頭晃蕩,都早早的就回到了自己家裏。
他們都很清楚,晚上公寓的走廊鬧鬼。
就在白烈逃離的瞬間,白發老嫗的麵目開始變得腐爛,脖子上的勒痕開始淌落鮮血,讓她原本就破舊的衣服變得血跡斑斑。
她朝著白烈逃跑的方向追去,而她的表情也變得越來越怨毒。
就在一陣“歡樂”的你追我趕中,這一人一鬼已經來到了公寓樓頂的天台上。
天台的隔音效果很好,哪怕在這放一串鞭炮樓下也完全聽不見。
而白烈跑的也有些累了,他回頭看去。
這麵目猙獰的白發老嫗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依然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相距不到十米的距離,白烈甚至能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腐臭味。
白烈看著白發老嫗問道:
“沒完了是吧?就認上我了是吧?”
白發老嫗沒回答,直接就撲了上來。
砰!
一聲槍響,在寂靜的天台上響起。
老嫗的魂魄直接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