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承與秦小紅分手後,接連數日飲酒澆愁。
他想起不過就是不久之前,他還專門回了衢州家中,婉拒了與李婉婉的婚事。
那日在衛府,在族老和衛老爺的逼迫下,他堅決地說此生非秦小紅不娶,被罰在祖宗祠堂靜跪思過。
後來八王妃專門給衛老爺去了信,說日後要將秦小紅認作自己的義妹,會給她體麵和身份,這事才暫時壓下來。他也才被從祠堂中放出。
卻沒想,居然發生了這種事。
衛承又灌了一壇酒,愣怔地盯著地麵,不知在看著什麼。
林夙走了進來,雙眉緊鎖,用劍把桌麵上的酒壇子掃落在地。
“你看你過的什麼日子!要死就死在戰場上,別死在酒堆裏!”
衛承雙目猩紅,怒視著林夙:“你為什麼不阻止?”
林夙心中一虛,強辯道:“她本就是貪慕虛榮的女子!也就你——”
“你說什麼!”衛承怒吼一聲,朝林夙撲過來。
隻是他接連喝了幾日酒,頭重腳輕,被林夙輕輕一推,便又撲倒在地上。
“如果那日王爺——”林夙頓了頓,“那死的就是王爺!”
“王爺中的可是浴火粉!”
林夙揪著衛承的衣領:“你好好想想,當初是誰將你從格答武將的刀下救了下來!”
林夙冷哼一聲:“想明白了,就回去當值。再如此,我也護不得你。”
“是誰——”衛承眼中噴火,“誰弄的浴火粉?”
林夙深深看了他一眼,緩緩道:“這個人,你別想動。”
“王爺何嚐不知,隻是他也,不想動罷了。”
衛承頭低了下去。
翌日,衛承出現在練武場。
蕭慕正與林夙練劍。
衛承一個翻身上台。
“我與王爺練練手。”
蕭慕和林夙停下手。
蕭慕看了他一眼:“好。”
林夙見衛承眼底下的青影,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記得你自己的身份。”
衛承麵無表情,朝蕭慕拜了一拜。
衛承這幾日的形狀,蕭慕早有耳聞。
為了一個丫鬟,也值得如此?蕭慕劍眉微挑。
“王爺,承讓了。”說完這句,衛承便朝蕭慕打了過來。
兩人都穿著短打,都是赤手空拳。才打了兩三個回合,衛承便被蕭慕按住了手臂。
衛承不甘,紅著眼睛再次出拳,竟是不要命的打法。
蕭慕麵色微微一沉,再次製住衛承的手臂。誰知那衛承竟然大力往後一脫,拚著斷臂的危險掙脫這桎梏。
蕭慕嘴角一抿,放開衛承的手臂。衛承趁此機會一腿攻了上來。
蕭慕無法,隻能一拳打在衛承腹中,將衛承打倒在地。他雖出了七八分力,卻沒打在要害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