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玩就會把你帶走的,他們永遠找不到你。”
趁著流散獸分神的工夫,安意全力暴擊捶在他頭上,這一下讓他懵了幾秒,但並未造成其他傷害。
他瘋了似地猛踹墜在地上的安意,一腳、兩腳……
直到將人踢得昏迷不醒,他才擰著張臉慢慢衝林芮芮走來。
風過,“哢”骨頭碎裂的聲音在林芮芮耳畔響起,不過眨眼,陸宴已經擋在她身前,出水的大蛇未著獸皮裙,月光下,欣長身形映入她眼中。
陸宴將林芮芮收入懷中,指尖卸力後,流散獸便紅著眼倒在地上。
“帶上安意,回家。”陸宴吩咐一聲。
林芮芮仰麵瞧著陸宴,眼角微紅。
“不哭,我不是來了嘛!”
林芮芮受得不算什麼大傷,胸口大片淤青估計半月就能好,陸宴原想通過紋畫將這些傷害吸收掉,但試了幾次都未能成功。
安羽看到林芮芮睜眼,埋頭撲入她懷裏,活像個受到委屈求安慰的孩子:“芮芮你沒事吧!”
林芮芮微一皺眉將人推開:“不要緊,你哭什麼?”
安羽暗暗抹下眼淚,帶著哭腔道:“你要是死了,我也去死!”
陸宴抬腳將人踹開:“人沒死,你不能說兩句好話。”
碗裏盛著帶毛的雞湯,湯裏一片血紅與浮沫,顯然雞殺完後沒放血就放進去煮了。
林芮芮幹嘔一下,將兩人推開。
平整土地上鋪著張獸皮毯,便是天為蓋的最好證明,吸收一晚上月光之氣的林芮芮不由咧嘴慘笑,活該這個獸世雌性少,她昨晚沒被凍死全是依仗雨季溫度給力。
她看向躺在一側的安意,他蜷縮一團,後脖頸的傷口已經基本平複。
林芮芮遞個眼色小聲問道:“他怎樣?”
“估計睡到中午就好。”陸宴重新將雞湯端過來,林芮芮抬手去推,食指卻用不上什麼力氣,她指尖並攏,食指傳出木木的疼痛感。
她轉身將手舉至安羽眼前:“怎麼回事,我手好像不太聽話。”
安羽不是藥師,他昨晚看見流惡獸的爪子戳穿林芮芮整個手腕,陸宴想要吸收這份傷害,但似乎是因為紋畫破損的緣故,並未成功,陸宴便隻能尋些草藥來給她敷上。
手舉了會,開始不自覺的抖起來,林芮芮不得不放下問道:“我殘廢了?”
“我帶你去看藥師。”陸宴眼中少有的慌神,隻有他知道自己體內的八級印記有所鬆動,是要突破嗎?
陸宴搖搖頭,如果以犧牲林芮芮的左手去換取九級,他寧可一輩子做個八級獸。
林芮芮將手抽出來,語氣慌張:“給我拿杯水!”
杯子入手,勉強能拿,但食指就仿佛觸電一樣沒有知覺,拿得時間長了,大拇指隨之抽搐起來。
林芮芮慌神,杯子掉落將黃泥地砸出一個土坑。
她努力平複難以言說的心情,獸世的藥師怎比得過現代醫療……
林芮芮仰麵將眼淚憋回去,最終冒出三個字:“我害怕……”
陸宴將人擁入懷中:“我帶你去治,不害怕,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