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林芮芮已經被這個瘋子嚇得魂飛魄散,等見到陸宴的身影,她幾乎是不可抑製地衝過去。
陸宴將滿身是血的人擁入懷中,任由林芮芮在肩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將哭累了人帶至河邊,微涼的河水緩緩從頭上淋下,林芮芮清醒幾分。
她看著破爛的獸皮裙和滿身血漬,呼吸一滯:“陸宴,我要洗下。”
“回家燒水。”
“現在。”林芮芮讓陸宴半身化蛇,隨著蛇尾墜入水中,這份透骨的寒冷讓她回歸現實。
水中,林芮芮頭發浸濕,黏黏糊糊粘在耳畔。
蛇皮做的裏衣在波光下熠熠生輝,陸宴神情一緊,深吸口氣,隨她入水。
含糊裏,陸宴問道:“你為何故意解除紋畫?”
林芮芮隻見他口中有氣泡飄出,並未聽清說了什麼。
陸宴的薄唇附上去,他前所未有的溫柔,一寸寸吻過她的肌膚,在輕微的抗拒中將人據為己有。
紋畫閉合,陸宴將她腕上未幹透的傷口收走。
岸邊,陸宴再問:“你想拋棄我?”
“我沒!”林芮芮心虛回話。
“如果你不同意,八級獸怎麼能解除九級獸的紋畫。”
不待林芮芮解釋,他手掌用力托住她的脖頸重新吻上去,陸宴索性放肆些,舌尖輕探,啟開她緊閉的皓齒。
他想要的,一定要緊緊攥住。
林芮芮的胡鬧最終以兩個雄性收拾自己作為代價結束,安羽借著生氣的由頭,不許她拒絕,青天白日裹個獸皮毯就要玩個盡興。
這次胡鬧的後遺症倒是不輕,林芮芮看到雄性恨不得躲著走,生怕他們抬手就會打自己。
夜半,林芮芮依著陸宴小聲問道:“如果梁牧為了解除紋畫,強行成為我的伴侶怎麼辦?”
“不會。”
“為什麼不會。”
“第一,我以後永遠不會離開你。第二,成為伴侶的條件是你同意發生關係,你不同意的話他強行也沒作用。”
林芮芮唔一聲:“所以,紋畫重現是我喜歡你?”
安羽悻悻將頭埋過來,手上用力攬住林芮芮:“可惜我不是第一個找到你的,可惡陸宴!”
陸宴見自己懷裏空空,沒好氣踹安羽一腳:“三十天將過,安意安全了。房子也已經完工,隻是這磚怎麼貼?”
“別掃興,明日再商量這些事。”安羽的聲音有些低沉,他靠在林芮芮胸口問道:“你怎麼要解除紋畫啊,難道是受了蠱惑,我那麼那麼喜歡你,你為什麼拋棄我?”
林芮芮無奈一笑,往前推述事情原委:“胡倩兒說是你的伴侶。”
“胡說,雄性隻能有一個伴侶。”
“可梁牧說七級以上可以有多個伴侶!”
陸宴求助的眼神落向安羽,他得意的翻個身,打著哈欠,沒有幫忙的意思。
陸宴再踹一腳,安羽悠悠道:“得了吧,這你都信,比安意還笨!”
“隻能有一個雌性嗎?”林芮芮不死心的晃動安羽的肩膀。
“對啊,他現在要是敢跟別人發生關係,得丟兩個紋畫。”安羽胳膊用力,將林芮芮拽到身側。
“要是不小心呢?”
“哪有不小心,就是理由而已,同樣要掉紋畫,還可能掉壽命呢。”安羽將林芮芮帶入懷中,在她臉頰輕輕落下一吻:“睡覺睡覺,困困困!”
陸宴滑跪到她另一側,輕聲道:“芮芮,別再生氣了,以後有事先說明白,都能解決。”
“大白蛇不是很傲氣嗎,成天想法設法欺騙我!”
“不敢不敢,還不是為了跟你在一起嘛!”陸宴少有的不正經。
他躺下,把睡熟的安羽踹開。
林芮芮伸出雙手將人攬進懷中,輕咬他的上唇:“你作為九級獸肯定很多人追,你要是想背叛我怎麼辦?”
“她是沒看到你的紋畫才胡說,獸世都知道紋畫的重要性。況且,我等了那麼久才找到你,你為什麼要想這些沒用的東西。”
“那你永遠不會離開我?”
“我永遠不會,我也不要像素可一樣迷茫餘生。”陸宴想起前幾日素可在河邊描述的故事,不由歎口氣:“芮芮,我想家裏再多個素可,收下他吧。”
“大白蛇,剛和好又要吵架?”
“他喜歡你,你喜歡他,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你哪隻眼睛覺得我喜歡他?”林芮芮莫名其妙看向他,素可帥歸帥,但家裏有三個男人她已經受夠了,照顧情緒、做飯做家務、做獸皮裙,她是有多想不開,才再找個大爺進門啊。
“芮芮,你的心口沒有紋畫,心口的紋畫是留給最愛的人。”
“得了吧,你倆但凡晚兩個月,都能上心口去。”林芮芮捏住陸宴的下巴:“大白蛇,晚上不要內耗,明早起來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