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大夫急急忙忙跑過來,鞋子都跑掉一隻,也渾然不在意。
他的話,猶如在滾燙的油鍋裏滴了一滴冷水,瞬間炸開了鍋。
紀緋音臉都白了,不過她很快就鎮定下來,斥道,“什麼傷口?你不要胡說八道。”
華大夫氣得吹胡子瞪眼,抱著手臂,語氣前所未有的肯定,“紀小姐,你可以懷疑我的素質,但不能懷疑我的醫術。
我行醫也有二十年了,病人的症狀,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你,你,你不用這麼看我,我可不怕你威脅,事實是怎樣就是怎樣。”
“ 哈哈……我聽嬤嬤說,說謊的人要吞一萬根針。”陳錦妍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女主在華大夫麵前就是個渣渣,被他懟的啞口無言。
華大夫單名一個鐸字,醫術聞名天下,在人前就是個逗比,喜歡裝瘋賣傻。
別人能治的病,他治愈的更快,別人不能治的病,他還是能治好。
但救不救全憑他的心情,主打的就是叛逆。
唯對桑氏唯命是從,在她麵前討好賣乖,溫順的像隻小貓。
桑氏被挖心時,他正在邊關救死扶傷,得知桑氏的死訊,當場吐血而亡。
華大夫被強製下線,陳錦妍看小說的時候,忍不住說出一種綠色植物。
現在看來,華大夫就是無敵的存在。
他擁有一身出神入化的醫術,醫毒不分家,倘若讓他殺回京都,全劇終。
君聿澤眼底的怒意差點藏不住,他居然被一女子誆騙,簡直是奇恥大辱。
是他人生中無法抹去的汙點。
他半眯著冷眸,冷笑一聲,“紀緋音,騙本宮是要付出代價的。”
“四皇子殿下,他們是一夥的。”
紀緋音豁出去了,跪在君聿澤腳下,哭的梨花帶雨,“殿下,是武安侯,他撕碎民女的衣裳,禽獸不如,他……他都能當民女的爹了。
事後,他還威脅民女,若是敢把這件事說出去,就把民女扔到軍營裏當軍妓……”
【主人,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男主有潔癖,完了,完了,全完了。】
【別說了,保命要緊。】
紀緋音在心裏吼道,她發現自己綁定了最沒用的係統,什麼忙都幫不上。
四皇子表麵是冷漠淡然,高嶺之花,實際上控製欲極強,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對欺騙他的人毫不心軟,有一回在街上買李子,商販說李子是甜的,他嚐了一口是酸的,當時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半夜偷偷溜出皇宮,拔了商販的舌頭。
她可不想做啞巴。
舍棄這一棵樹,後麵還有整片森林等著她。
“果真如此?”君聿澤眼神冰冷,身上環繞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紀緋音眼中的淚水無聲的淌下,長長的睫毛上沾滿了淚珠,肩膀微微抖動,“殿下,女子名聲大於天,民女怎麼可能拿自己的清白說事?”
見她楚楚可憐,不似作假,君聿澤嘴角微勾,正愁挑不出武安侯的錯處,這不就送上門來了。
“既如此,你敢不敢進宮麵聖?一切就由皇上定奪。”
紀緋音用力點頭,“多謝殿下出手相助,民女願意進宮麵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