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如何，商人之間不過利益的交換，有利可圖就就能結為朋友，反之要麼一哄而散，或者互相蠶食。”
“柳明鎮是我見過最貪婪的猛獸。”沈茉然說。
陳默數沉默了會，說：“沈董，我記得柳明鎮在大學時就跟您搶東西。”
不提還好，一提這事就讓人煩躁，明明上學時全額獎學金和一次學生評獎，可以免除雜學費還能給一筆巨額獎學金，她以為這事板上釘釘，誰知冒出來個競爭對手。
沈茉然作為公費留學生，並不打算用父母給的錢上大學，都保存在一張卡上，平時則盡量打工兼職，畢業後用這筆錢開辦了公司。
同學校競爭的同學裏就有柳明鎮，那時候可讓她恨得牙癢癢了。
“那麼，您打算怎麼對待柳社長呢？”
她將煙頭撚在煙灰缸上，熄滅。
“你覺得我現在有想法了嗎？”沈茉然看 向他。
陳默數微微低頭道：“沈董，您每次心情不佳都會抽煙。”
沈茉然聽了無意味地笑笑，“還是你了解我，跟柳家合作是不錯的選擇。”
“樸氏，路廠，馬家都沒柳家勢力大，況且柳明鎮的根基其實並不穩，他需要清圖當盟友。”
“默數，如果你是我的話該如何選擇？”
—-“沈董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陳默數說。
雖然知道他的心性一向忸直，沈茉然呼出一口氣，眯眼成狐狸狀，笑道：“柳明鎮想跟我組成聯盟，對清圖沒什麼壞處，且看下一步。”
“哦，對了。你幫我調查一下柳明鎮這次返回華國還有什麼動作。”
陳默數說：“沈董，幾個小時前剛來的消息，柳明鎮恐怕跟您的弟弟還有些關係。”
“是嗎。”沈茉然諷刺地笑笑，手搭在下巴，“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以為有點籌碼就能跟我叫板？”
折騰一晚上，她也有些累，在酒店就睡下，再醒來時聽見房門鬆動，黎陸明似乎已醒來。
“沈董，我這是在哪裏？”黎陸明張望環境，略顯迷茫。
沈茉然被他的聲音吵醒，感覺眼皮陣陣發麻， 像是經曆了疲憊的行為， 朦朧間黎陸明走到麵前。
她瞬間清醒，昨晚因為在沙發邊思考問題借著酒勁靠在沙發本想休息，不知不覺睡著。
“昨晚你喝醉，還有印象嗎？ 我們在酒店。”
既然醒了，就沒理由再待在酒店，她收拾一下儀表，對，站在旁邊的黎陸明說：“我送你回去換身衣服。”
黎陸明順從地跟著走，讓她很滿意。
坐在轎車上時回想起剛才結房，收銀的眼神盯著他們瞅，就像倆人睡過一樣。
頂多算在同個套間呆過，那不叫睡過吧。
越想越離譜了，沈茉然啟動轎車開離此地。
門衛師傅一大早上剛換勤，駛來的車仿佛是近千萬的豪車，不敢鬆懈，仔細一看似乎這車有點熟悉。
黎陸明拿出門卡掃了下，門衛師傅試圖看清車內人的長相。
嘀嗒——黎陸明從車上下來了，從車窗跟沈茉然說話。
“我這就下車好了，十分感謝您。”
這裏距離公司不遠，短短路程，沈茉然便沒強迫他再坐車一同去公司。
車子離開以後，門衛師傅看清是黎陸明，暗歎這小夥不簡單，等他走遠就回屋跟同伴吐槽。
“剛才過去那個鮮肉，很明顯傍上大款。”
“你太大驚小怪，這娛樂圈哪個明星不這樣，見都見多。”
黎陸明通過電梯上樓，因為是一梯四戶的房型，他剛出來見房門前有一女子，定睛看去，是她。
好像等他有段時間了，忙走上前說：“黎哥，聽說你也在這住，我就過來了！”
“你也在這裏住？”黎陸明遲疑地沒有開房門，跟她在門口說話。
“是啊！公司還算夠可以，大多數有點實力的都在這邊園區呢，其他人就慘了點，有的合居要四個人呢。”
“跟我同宿舍的也是練習生，算是朋友關係。”
黎陸明應聲，說：“你這麼早來找我有事？”
“我是想著聽說你第一次到園區，應該不知道這裏還有早餐區，打算叫你一同去的，沒想到敲門了沒人回答。”
昨晚在酒店休息一晚上沒回來，黎陸明說：“嗯，不用了我吃過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下意識跟保持距離。
“這樣啊，那太可惜了，我朋友讓我快點下去，我得走了。”
說罷，她打量黎陸明的衣服，喜笑道：“黎哥，你這身也太帥吧。”
黎陸明禮貌的笑笑，沒有回答，知道他的意思沒有再多糾纏，說：“黎哥，那我走了啊！回見！”
那個人的公司福利待遇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