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茉然在她那老爹離開房間後,憤怒的心情在胸腔回蕩,父親不在乎她的眼神毫不掩飾,像是她的死對頭一般,總不經意間製造魚刺樣的疼痛。

男人在她說話期間,眼神也不會在沈茉然身上停留片刻,沈父的無情讓她確定此時此刻無需顧念什麼狗屁親情。

沈母在生前最後曾拉住她的手,囑咐過沈茉然,她想葬在沈家的墓地裏。

雖然極其不情願,隻能遵從母親的遺願,沈茉然將白色的康奶昔放在母親墓前,墓地周邊幹幹淨淨,墓地的看守人老張的職責好好遵守了呢。

照片上的女人微笑著麵向人的方向,沈茉然撫摸母親的麵容,記憶中的母親仍帶著屬於她溫柔的笑容,她最愛的女人再也回不到她的身邊。

其實她無時不刻都在痛苦懊悔,為什麼讓她重生一次,仍舊沒能拯救母親的生命。

我最愛的母親,您在天上看著您的女兒,如何報複那個背叛您的男人,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母親曾在病死垂危之際,跟她說過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沈茉然跪在墓碑前,閃過曾經的片段。

曾經悲傷過度的沈茉然,其中更複雜的東西沒有縷清思路,很多事不正常。

她的母親曾說過兒時對過的一個暗號,本以為懷念童年時光,母親表情帶著隱晦的憂傷,卻還有些許灑脫,耐人尋味,不得而知。

保存著童年時光記憶的百寶箱,她記得那個東西在鄉下母親家的度假小公寓,就在這附近不遠的地方,因為是沈茉然和母親的記憶,早已過渡到自己名下。

她站起身來,要去看看嗎,突如其來的想法,絕不是空穴來風。

鄉下的小房子都是一片連一片的,能在這地方擁有一棟小別墅的人家在當時年代也算非富即貴了。

但現在並不算稀罕,大多數人家自建起了別墅,沈茉然開車到這裏的時候,憑著許久以前的記憶,終於找到那個記憶年遠的小房子。

和旁邊重新側牆建起的房子猶如隔年代久遠了。

等下讓人把這裏重新修繕下吧。

不,還是算了,若讓那些人知道她最在意的東西,可能這間房子都要不保了,可惡的人們都是環繞在她身邊。

小房子裏的陳設上鋪滿了白布,這個地方像是許久沒人來過,也對啊,她自己都快把這裏忘了。

這麼多年,沈茉然早已適應和工作打交道的日子,隻有變強,才不會被動。

樓梯上有層厚重的灰,她邁了上去,後麵踩出一串腳印。

母親和她共同留下的時光匣子,她拚命回想那東西的位置,大概是那裏,二樓書房的不顯眼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