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梓顏勒緊手裏的仇人道,“梁昭旭,你唯一的錯就是為蕭萱悅接近我,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們不是東西。”
“你爹和繼後狼狽為奸,為此你不能和蕭萱悅在一起,你們兩個狗男女為一己私欲就拿我這個將門虎女當墊腳石。”
“你認為我是個五大三粗,以為我什麼都不懂,你想利用我為你和蕭萱悅的愛情鑄榮華,你個卑鄙無恥小人,別人看不穿你的狼子野心,我謝梓顏豈會看不穿?”
“你……”梁昭旭目眥欲裂,他眼裏都是驚恐。
而謝梓顏眼裏都是殺意,但凡去圍殺謝家的都是仇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之前殺了蕭萱悅。
今天就殺梁昭旭。
她動作迅速,表情凶狠。
猛然一用力。
梁昭旭斷氣。
當氣喘籲籲,她慌亂找鑰匙,接著哆哆嗦嗦打開鎖鏈,然後拚命爬向門口。
杜香菱站在外頭疑惑道,“奇怪,誰人來了,旭哥哥一般都是下午過來,他不會選擇在中午或者早上。”
謝梓顏趴在門後麵,她想搏一搏,即便武功被廢,但從小摸爬滾打,那些練就的肌肉記憶已經深深嵌刻在身體裏。
她還有機會報仇,她一定可以,既然死都不怕,那還有什麼可怕?
杜香菱讓侍女去打開門看看。
侍女聽話照做,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
謝梓顏趁著間隙飛身撲襲,她握緊手中的鋒利一把揮過。
杜香菱被一招封喉。
嚇懵的侍女跌坐在地上,她愣了半天,等回過神,她急忙連滾帶爬跑起來喊,“殺人了,殺人了,瘋子殺人了。”
謝梓顏雙腿殘廢,加上用力過猛,這一刻躺在地上,渾身鬆懈無力。
梁昭旭培養的護衛紛紛趕來,他們圍住行凶的人。
謝梓顏想到陰暗地牢裏躺著梁昭旭的屍體,眼下還不能讓這些人發現梁昭旭死了,故道,“我是謝家女,因表姐杜香菱嫉妒,她關我在這裏,今天我拚命殺她想逃跑,可她廢我雙腿,我無路可走,聽說梁大人一直在尋找謝家軍,現在你們帶我過去,一定能借此立功。”
眾護衛:“……”
謝梓顏被關在梁府旁人確實一無所知,隻有想報仇的梁昭旭和心懷嫉恨的杜香菱知曉。
幾個護衛互相看了看,想到立功機會不多,當即帶著蓬頭垢麵的女人前往大堂。
當朝右相梁仲遊,長相斯文儒雅,據說年輕時貌比潘安,也難怪繼後會為之著迷,為此本是官道不順的梁大人一朝翻身,他不僅壓住了不守婦道的繼後,還成了權傾朝野重臣。
謝梓顏被放在大堂前的廣場裏,她身邊經過一個人,那人麵貌俊朗,氣質華貴,他坐在輪椅裏,身後有個高大憨厚仆人在緩緩推著椅子。
輪椅公子走過廣場,他看到梁府的下從將一個蓬頭垢麵的女人扔在場中央。
輪椅公子很疑惑,當然他沒有多問。
謝梓顏趴在地上,轉頭看著俊彥風華的熟人,她笑了。
淩亂的頭發遮住她醜陋的臉,隻是這一笑卻好像撕開了黑幕,露出了明耀耀的天光。
輪椅公子看過來,他看著那熟悉又陌生的笑,猛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