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村長雖然還是他,可卻不比從前那般有威信了。”
“自那以後,李家村分為了兩個派係。一個以村長為首的保守派,一個以李柏三人為首的激進派。兩個派係水火不容。”
徐由忠慢慢地向他們解釋著。
“你和李力認識嗎嗎?”溫孤雁這樣問他。
“是那樣吧,隻是說過幾次話。”
徐由忠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
屋外燈火通明,村民井然有序地走在路上。
小鳶偶然間與最末的一個女子對視。
女子雙眼翻白,十分駭人。
“啊!”小鳶被嚇得一哆嗦。
溫孤雁趕緊擋住她的前方,單手輕輕捂住她的雙眼。
溫孤雁看過去,那女子腦袋恰好掉落,像顆球的腦袋一直向前滾動著。那女子好似才發現腦袋不在了,轉過沒有頭顱的身子,向前追去。
小鳶偷偷扒開了一點溫孤雁的手,看到女子邁著堅定的步伐,準確無誤的抓起腦袋,有些吃驚。
女子一身黃色窄袖衫襦裙。
她好像感覺到了什麼。
她轉過頭,扯動嘴角對何小鳶笑。
然後離開。
小鳶被那女子不同常人、拉到耳後跟的笑容嚇得驚魂未定。
她緊緊抱住溫孤雁的大腿。
溫孤雁感受到腿部強大的力度,他無奈地笑:“你啊你,不知道好奇害死貓嗎?”然後溫柔地撫順著小鳶的背。
本來此次下山就是為了鍛煉小鳶。
為了讓她能對將來她所要麵對的世界有一個認知。
但溫孤雁看到小孩被嚇到,還是忍不住心疼,替她擋住。
畢竟也是自己養了六年的孩子啊。
“小鳶,你還想去嗎?”
溫孤雁輕聲詢問小鳶的意見。
小鳶慢慢鬆開力道,怯怯地說道:“小鳶自然是想的。但,但。我害怕師父。”隨後,她快速低下頭。
看著她垂頭喪氣的小模樣,溫孤雁很不厚道的笑出聲。
小鳶聽到師父的嘲笑,生氣地瞪著他。
害怕怎麼了!她也才六歲啊。害怕不正常嗎!有什麼好笑的。師父也是個樂子人,成天不著調,喜歡看別人笑話。在外人麵前還收斂幾分,在自己人麵前毫不收斂。
活該被江師叔管束著!哼。
“放心!師父會保護好你的。”溫孤雁正色回答。
“好的!”雖然溫孤雁平時不算靠譜,但答應的事一般說到做到。
————
一個時辰後
溫孤雁三人藏在屋子後麵,暗中窺伺著中央祭台的動靜。
來之前,徐由忠就告訴他們這裏是往年舉行龍王祭的地方。
可是距離上一次的龍王祭快過去兩年了。
再者,這也才入春十幾日。
村民們在祭台周圍圍成一個圈。
他們仔細看,發現圍在外圍的皆是一些魁梧的青壯男子。
徐由忠的視線在外圍不經意瞥見一個人,突然驚到了。
“怎麼了?叔叔。”小鳶看著徐由忠大驚小怪的樣子,撅了下小嘴,詢問道。
這個大叔的膽子怎麼比小孩的還小呀。
溫孤雁聽到二人交談的聲音,漫不經心地盯著徐由忠。
似乎在說,看你能說出個什麼花兒來。
徐由忠頂著麵前師徒二人的灼熱視線,壓低聲音說道:“那裏麵有李柏!”說完還給他們指認。
小鳶震驚地睜大眼睛。
溫孤雁挑了挑眉。
他們還來不及討論,注意力就被祭台的動靜拉回。
村長一襲墨色祭司袍,朗聲吟誦枯澀難懂的祭詞。
一行六七個黃衣女子,隨著村長的聲音跳著神秘詭異的舞。
小鳶清楚地看見了方才見過的女子臉上的圖騰——一個魚身鳥翼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