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塊賭石,其中有一塊就是張老師賭回來的。那是一塊黑烏皮殼的賭石,差不多有成年男子的腦袋大小,是正宗老坑的料子。但是,上麵有綹,還有裂,大大影響了這塊毛料的價值。這樣的賭石毛料,是張老師一次賭石的添頭,就一直放在倉庫裏,知道今天被任清給搬了出來。
還有一塊比這塊黑烏皮殼的毛料略小一些,是黃鹽皮殼的,看不太出來是老場口還是新場口的。表現還不錯,就是上麵一處癬,實在是太刺眼了,讓人無法看好。
最小的那塊,也是黑烏皮殼的,咋一看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沒有什麼特別,沒有蟒紋,也沒有鬆花,不起眼得很。
周圍都是懂賭石的,這樣的三塊毛料實在是讓人有點看不上了。架子上的毛料他們都是看過的,裏麵還是很有幾塊表現不錯的。看著這位任先生還真隻是個幸運的小夥兒罷了。不過,周令如的話都說出來了,毛料還是要解的,等下好好的送走這位任先生就行了,就當沾沾人家的幸運吧。
“任先生,先解哪一塊?”周長敬站到一台半自動解石機旁邊,準備為任清解石。這些看起來明顯很有可能賭跨的毛料是沒有工人願意動手的,所以他隻好自告奮勇了,誰讓他的獎金不是和賭石賭漲掛鉤的呢。
任清先抱起那塊大的黑烏皮殼的毛料,這塊毛料裏麵的綠色讓他感覺很舒服,他決定先把它解出來。把毛料放在解石機上,擺正,又在毛料三分之一的地方畫好線,示意周長敬可以開始了。
周長敬點點頭,帶上眼鏡壓下切刀。實際上,按他的意思直接從中間切開最好,反正毛料的表現不太可能出綠。
“嗞嗞……”切刀切過毛料的刺耳聲響起。因為毛料不大,大概十分鍾左右,就切到了頭。“嘩啦”一聲,切下來的小半塊毛料掉在地上。看其他人的興致都不高,任清笑笑,湊上去看那切口。
任清劃得線,裏翡翠還有幾毫米的距離。切出來的切麵大部分是白棉,也可能是周長敬切的時候沒有注意,切刀有一點偏,居然切出一個小小的窗麵出來,露出了盈盈的綠意。
還沒等任清說話,張老師就一下子竄到他的旁邊。隻見他愣愣地盯著那小小的窗麵,嘴裏喃喃的道:“真的出綠了……”。
原來,這畢竟是張老師賭回來的毛料,當時也是聽一位老師傅的建議才拿回來的。所以,他也一直在關注解石的狀況。本來,隻看見黑色的泥漿,他就沒有湊上去看。可是,剛才偶爾一瞄,居然看見一抹綠意,這才急忙湊過來。
“黃陽綠啊,這是正宗的黃陽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