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陌生,任清抬頭看過去。隻見,李奇店裏的夥計正帶著兩個人朝這邊過來,看樣子應該是李奇約來看毛料的。
今天晚上能被李奇約來看毛料的都是熟人,新麵孔隻有任清算是一個。所以,他和王胖子都站起來打招呼。
“我那批毛料還沒卸完車,哪有人看過。就等你們來了給我個開門紅呢。”李奇嗬嗬笑道,“這位是任清,任老弟下午在老王頭那買了幾塊毛料,可是解出幾塊不錯的翡翠呢!任老弟,這位是常海輝,常老板在京城經營一家高級會所,是賭石的資深愛好者;這位是何陽新,何專家是京城著名的賭石專家。”
常海輝是個五十多歲的幹瘦老頭,實在是沒有老板的傳統形象;何陽新四十歲左右,一副金領精英的打扮。任清笑著衝他們點點頭,就低頭又不緊不慢地繼續擦石。
兩個人也不用人招呼,都自覺地湊過來看擦出來的窗麵。窗麵已經被田甜潑水衝幹淨了,露出鮮脆欲滴的嫩綠翡翠。
“哎呀,任先生的運氣不錯啊!這是陽綠啊,而且看種水,至少也是高冰種,很可能是玻璃種啊!”常老板讚歎道。
李奇和王胖子這會兒才來得及看看擦出來的窗麵的情況。小孩拳頭大的窗麵,露出嫩綠的翡翠,雖然不能確定是不是玻璃種,但是看通透的程度,十有八九是玻璃種。
“這算什麼,任老弟上次可是在我這兒解出過玻璃種海洋藍。光今天就已經解出來四塊翡翠了,塊塊都價值不菲哦!”李奇並沒有直接說任清今天解出了玻璃種血玲瓏,畢竟沒有任清的允許,他也不好當著任清的麵爆料。
“哦?就是任先生上次賭出的玻璃種海洋藍?任先生,常某可是久聞大名了啊!”常老板聞言驚異的抬頭,上下打量了任清幾眼,“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老何,我們都老了啊!”
任清笑笑,並不搭話,他對這位常老板並不怎麼感冒,沒有什麼深交的打算。田甜早在有常、何兩人進來的時候,就占據了任清旁邊的有利位置,將任清和其他人隔開。這也是她多年做安保工作的職業素養,或者叫職業病,下意識的盡量將被保護人和陌生人隔開。以防萬一,有備無患嘛!公子哥兒現在可身價不凡呢!
這塊翡翠完全解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主要是擦石太費時間。
玻璃種陽綠!又是一塊玻璃種,雖然不是玻璃種帝王綠這種極品翡翠,但也是頂級翡翠了。這是今天任清解出來的第六塊翡翠了,八塊毛料,六塊翡翠,兩塊玻璃種,三塊冰種,一塊花青種吧,還是別有特色的。別的地方不知道,但是李奇知道潘家園從有人經營賭石開始就沒有人賭出過這樣的成績。估計除了在大公盤能看到以外,別的地方再也看不見這麼多高級翡翠紮堆的往外冒了。大部分玩賭石的,一輩子也賭不出這樣的一塊翡翠。
還有一塊毛料,這塊毛料要是還能賭出大漲來,那就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