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染嗬斥道,“趕緊出去啊,不出去我就報官了!”

程忘笑意盈盈,走到她身側,將炸好的魚端了起來,末了回了句,“嗯,你去報官吧。”

好氣!

這男人是真狗啊。

當初留張紙條說自己有事兒要出去,勿念,念個屁,要是念叨有用的話,她早就想讓他噶了。

在程忘經過孟染身側時,女人一把把住筐子,“這是我炸的魚!”

別想吃。

程忘點點頭道,“我知道是你炸的,我端出去。”

孟染衝著他齜牙咧嘴笑了笑,“不勞煩您老大駕,我自己有胳膊有腿。”

說罷,她搶過了筐子,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出了廚房。

到了堂屋的時候,孟染越想越生氣。

這男人把這兒當做什麼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服了!

本來她早上美滋滋的,今天中午能吃自己最愛吃的炸魚,結果程忘回來了,這不是影響人心情嗎?

孟染氣不過,抓起筐子裏的炸魚就吃,結果一不注意,魚刺卡在了嗓子眼兒。

她雙手捂住自己的脖子,難受得眼角掛滿了淚珠。

程忘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副場景,跑到孟染麵前,大掌捏住了她的嘴巴,仔細查看著,伸手將她嗓子眼兒的魚刺給弄出來了,得虧魚刺粗,就在嗓子眼兒口。

孟染幹嘔著,緩過勁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虛脫了。

這時她才有空看了眼程忘,隻見男人麵不改色地用毛巾將手上的汙漬擦幹淨,轟得一下,孟染臉都紅了。

“你……”你不嫌惡心啊。

孟染閉了嘴,沒說話。

這人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剛剛她覺得自己快升天了,差點兒人沒了啊。

程忘寵溺地摸了摸孟染的腦袋,“吃魚也不專心,之前就被卡住過。”

“啊?”孟染扭頭。

她來這兒可是第一次吃魚啊,什麼時候卡住了。

我去!

這男人該不會把她當作了他妻子吧,這時節也說不準他老婆跑了呢,想找她當替身?

孟染猛地推開了程忘,“男女授受不親啊。”

別跟她套關係。

程忘笑出了聲,“夫妻之間可以。”

誰跟你夫妻了!

孟染呸了一聲,“程忘,你這次回去是家裏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她委婉地問了一嘴,程忘搖了搖頭。

“那你是怎麼回事兒!”孟染雙手抱胸,“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索要如何跟孟染開口,過了好久,他才開口道,“我不是程忘。”

“那你說說你真名。”

孟染挑眉。

當然不是程忘,之前這個名字是程瑜瞎編的。

“我是程季。”

莫???

你在說什麼鬼話。

孟染就像是見了鬼一般,嘴巴張得老大。

這算不算詐屍了?

“不是,你還活著?”孟染大喊一聲,“不對啊,你胡子呢?你以前可不長這個樣子。”

記憶中的程季留著絡腮胡,除了那雙眼睛能看到,下半張臉都被胡子給遮住了。

她之前有一瞬間覺得程忘和程季的背影挺像的,沒想到程忘就是程季,程季就是程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