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染隻感覺自己脖子癢癢的，她扭曲著身子，直接站了起來，“我幫你，幫你還不行嗎？”
這狗男人真不做人，比狗還狗。
他居然使用美男計，像話嗎，這像話嗎？
程季臉上笑容更深了，他笑著從堂屋搬了一些凳子出來，剛將凳子給搬出來，就看到村道上來了一群人。
知道的是來看程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打群架的。
還有不少老者被年輕一點兒的人給攙扶著，匆匆趕過來。
孟染哪裏見過這種場麵啊，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她扭頭害怕道，“這，要不還是你自己來？”
她可解決不了這麼難的事情。
程季沒說話，但一臉委屈。
大哥，你委屈有什麼用啊，她也沒辦法解決現在的情況。
孟染腦子飛速旋轉著，可也沒想到解決的辦法，很快那群人就趕到了院子裏。
尤其是為首的幾位老人。
其中一個顫抖著手，眼裏滿是淚水，“小季子，你活著回來了？”
他們老一輩的一直在家待著，也是聽說過孟染家有一個外鄉人住著，可沒想到是程季。
程季從長胡子起就沒有刮過胡子，那一臉絡腮胡直接將他的臉給包圍住了，甚至最長的胡子已經到了脖子處，長年累月，胡子越來越長，以至於最後就隻露出了上半張臉。
村裏人也沒見過程季沒胡子的樣子，還真沒把程忘和程季聯係起來。
而且村裏人還真沒怎麼注意這個男人，也就覺得他會打獵罷了。
小季子？
孟染忍不住想笑。
這又是個什麼外號啊，怎麼那麼像宦官的名字呢。
程季走到老人程中原的麵前，衝著他彎腰鞠躬，“程爺爺，我活著回來了。”
村裏人自己看著程季，也有了點兒記憶中的樣子，主要是這男人參軍的三年，那通身的氣度都與以前有所區別了。
緊跟在程中原身後的便是程山、李麗萍和程天賜三人，但這三人看著程季活著，臉上壓根兒沒有喜悅。
甚至李麗萍眼裏還有些怨恨，那樣子巴不得程季沒有活著回來。
程季淡淡看了眼三人，沒有多說什麼，將程中原攙扶著坐在了椅子上，等幾個族老都坐下之後，程季便坐在了他們麵前。
“小季子，你倒是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兒？”程中原用手拍了拍程季的手背。
緩了一會兒，他激動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當初隔壁村與程季同一時間參軍的人，可是說程季失蹤了，大概率是死亡了，三年來他們都默認了，可沒想到人活著回來了。
在場的人都豎起耳朵細細聽著。
程季低沉地開口道，“當初確實差點兒死在了戰場上，被掃戰場的人給救了，我就被帶回了匈奴所在的地方，三年了才逃回來的。”
程季解釋得很輕鬆，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三年有多難熬。
原本還在笑著的孟染，臉上的笑意瞬間就消失了。
她沒想到事情的真相是這樣，原來是因為回不來，原來是傳不了書信，所以這三年來都沒法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