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和第一次一樣。”(1 / 2)

俞洄喜歡孟子陶處事果斷,卻不喜歡她將這份決絕加諸於他的身上。

因為太過殘忍,會令他無法自抑製地難過。

無限放低自己也沒能換得她絲毫動容與溫情,挫敗感有如狂風巨浪,將他深深淹沒。

餘路再無話,俞洄剝完了整整三斤栗子,手指黢黑。

沒擦也擦不幹淨,微張著擱置雙膝之間,腦袋一跳一跳地疼,懨懨將臉衝向車窗。

看見孟子陶將車駛入小區,看見肖玥提著行李袋走出公寓樓。

俞洄知道,自己又被騙了。

想笑自己果然很蠢,卻力不從心,笑都笑不出來。

三人一起吃晚飯,俞洄食不知味,忙著和肖玥閑聊的孟子陶眼裏沒他,不理不睬。

不搭理也好,他已經沒力氣應付。

頭疼仍在持續,全身上下的肌肉也跟著揭竿而起,陣陣酸痛。

倏忽,一片冰涼覆蓋他額頭,孟子陶低呼,“你發燒了!”

俞洄拂去她的手,昏昏沉沉道:“我沒事。”

孟子陶早發覺俞洄不對勁,隻當他鬧情緒,所以沒往心裏去。

如果肖玥不提醒,她可能會因為太粗線條,徹底忽視俞洄的異常。

加倍速吃完飯,她叫車送肖玥去高鐵站。

高鐵一個半小時,開車三小時,她隻花了一秒鍾決定半夜開車趕過去。

因為怕黑,孟子陶從不獨自開長途夜車,想著殯儀館都能去,應該也不成問題。

如果昨晚俞洄沒坐車裏吹夜風等她,今天沒陪她在室溫極低的存屍間待一個多小時,他應該不會病情加重。

突發高燒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孟子陶覺得自己得講良心。

陪俞洄回酒店,她又折下樓買退燒藥,順便買了紅牛和罐裝咖啡。

房間光線昏暗,俞洄從臉到脖子燒得通紅。

人蓋著棉被乖乖躺著,一雙眼睛卻不乖。

較勁似的睜得溜圓,追著孟子陶忙碌身影不放。

看她燒水倒水,看她取藥喂藥,看她貼退燒貼,看她彎腰掖被角。

俞洄伸手一拽,看她跌坐床沿邊。

挽留的動作,嘴上卻說:“你走吧,我睡一覺就好了。”

“省省吧你。”

發高燒力氣一點沒見小,孟子陶手腕滾燙,態度有點差,“我有良心,但不多。明天工作不能耽誤,你退不退燒我到點兒一定會走。我一點也不體貼,你隻管心安理得接受我的照顧,不用假裝自己很懂事。”

俞洄不同意,暈乎乎地笑,“我覺得你很體貼。”

孟子陶輕嗤,“你傻唄,覺得我千好萬好。”

掰開他的手塞回棉被,“趕緊睡覺,我要看電視。”

看著他聽話閉眼,孟子陶轉坐去床尾。

找到遙控器打開電視,按靜音,隨便選定個頻道。

一部國產爆米花喜劇變成無聊默片,孟子陶脫了鞋抱膝而坐,漸漸犯困。

後悔不該把提神飲料全放進車裏,手邊隻有一袋板栗仁。

聊勝於無,她懶懶望著屏幕,有一顆沒一顆地吃起來。

十一點多電影結束開始走片尾字幕,孟子陶感覺肚子脹,才發現居然全部吃完了。

倒是不困了,她按揉著肚子,打算下床喝水。

剛有動作,整個人被俞洄從後麵團團抱住。

雙臂交扣箍她腰間,兩條赤裸長腿也大喇喇環疊在她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