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返程,俞洄開車。
肖玥坐長途容易暈車,早早跟孟子陶打了招呼,預訂副駕駛位。
孟子陶獨享後排,胳膊腿兒想怎麼擺怎麼擺,坐相隨性鬆快。
車子駛進高速路,俞洄兩次提醒她係安全帶。
孟子陶沒這安全意識,也嫌束手束腳,充耳不聞低頭忙工作。
一次不聽,兩次不聽,第三次俞洄直接急打方向盤,停靠應急車道。
推門下車,拉開後車門,躬腰進去拽孟子陶坐正,幫她係好安全帶。
一氣嗬成全程無話,臉色奇差。
反常舉動突如其來,孟子陶莫名其妙,“你怎麼了?”
俞洄打左轉燈起步,不理不睬。
副駕的肖玥一樣懵圈,回頭用口型問孟子陶,“生氣了?”
孟子陶聳肩,也用口型回:“不知道。”
肖玥閑著也是閑著,改劈啪敲字發信息,【昨晚沒盡興,欲求不滿?】
前麵俞洄暮氣沉沉,孟子陶瞄了眼,回,【病沒好呢,我們沒睡一起。】
肖玥賊笑,【看得見吃不著,就是欲求不滿啊。】
孟子陶懶得再回,扔了手機,單手支頜看風景。
昨晚兩人回酒店主樓已經很晚了,俞洄住的雙床房,正合孟子陶意。
24小時過得像72小時一樣漫長,她累到沒力氣洗澡,大衣一扔,倒頭就睡。
俞洄忍不了,抱她進衛生間,放坐馬桶上,跪她麵前幫她脫衣裳。
孟子陶穿的圓領羊絨衫,閉著眼睛很自覺高抬雙臂,享受貼心服務。
脫至一半卡殼,半天沒動靜,孟子陶隻能自己動手,脫了衣服挑開惺忪眼皮。
俞洄一聲不吭靠坐對麵牆,直勾勾盯著她,整張臉紅得要命。
孟子陶一驚,“你又發燒了?!”
俞洄捂臉,慢吞吞搖頭,“……我害羞了。”
孟子陶笑著踹他小腿,“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害什麼羞啊。”
俞洄手快,一掌擒住纖細腳踝,“你別招我,讓我緩緩……”
孟子陶存心使壞。
嘴裏應著好啊,卻悄悄將另一隻雪白的腳伸了出去……
開蒙僅幾個月的大小夥,哪經受得了這刺激。
很快繳了械。
悶悶一聲,俞洄覺得更丟人,雙手蒙住餘韻回蕩的整張臉。
始作俑者忍住沒笑,“年輕人,沒穿秋褲吧?”
上麵捂成熊,下麵隻穿條單薄牛仔褲,活該她得逞呀。
俞洄鬱悶死了,躲在掌心後麵懊惱:“我沒帶其他褲子。”
“隻洗前麵,然後用吹風機吹幹。”
孟子陶支招,洗漱完走出衛生間,還回頭補一句諧音梗,“趕快起來洗,男兒襠自強啊!”
磨蹭一番時間來到淩晨兩點,孟子陶扛不住自己先睡了。
伴著吹風機嗡嗡的聲音,幾分鍾沉沉入眠。
酒店吹風機聲音大功率小,俞洄抵著吹風口吹了半個多小時,仔褲前麵仍潮乎乎的。
困到睜不開眼,他決定放棄,出門在外明天將就著穿吧。
出來見罪魁禍首睡得香,俞洄很不高興,為什麼沒睡他的床?
輕輕掀起被角,偷偷鑽進去,從後麵擁住孟子陶,又高興了。
天剛亮起來上廁所,迷迷瞪瞪躺回自己的床,抱著枕頭睡至日上三竿。
被孟子陶喊醒,他還納悶,怎麼兩人又沒睡一起了。
“我夢遊了?”他赤條條爬起來,跟她進衛生間,撓著頭問。
“不知道。”孟子陶睡得沉,甚至不知道被他抱了半宿。
“不應該呀。”俞洄雲裏霧裏,高高提拎起掛毛巾架上的牛仔褲,“還行,看不出來。”
“起開,我刷牙。”孟子陶嫌他占地,更礙眼,“生病生上癮了吧,穿衣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