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層,惶恐的奉行跑入宮殿般的樓內。
“水磯夫人,夫人!”
正和魯吐洽談愉悅水磯夫人看到慌張踉蹌的下屬,麵色一凝,不悅眉宇下,隨時要爆發的神情。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夫人,樓下來了個捕頭,直呼您的大名,且說要找您?”
在場的人聽到此話,麵露詫色。
水磯夫人的臉,鐵 青一般,那一點不美的手指狠狠的抓著桌椅晶瑩扶手。
“哈哈……”高大如山的魯吐,輕快一笑,“杭州府衙門,還有這種官差?章鹿那狗官是已經升遷了嗎?”
“給我把他帶上來!有口氣就行!”水磯夫人怒吼一聲,如同母獅狂嘯。
屋內識趣的下屬迅速的離開,唯獨那魯吐悠哉的坐著。
一個衙門捕頭,輪不到自己出手。
水袖樓內,客人已經走了大半。
剩下的客人,抱著看戲的態度,躲得遠遠,看著慢慢上樓的左十一。
左十一鎮定泰然的上樓,笑容和煦,自信淩然。
一點沒有畏懼這水袖樓的意思。
但在眾人眼裏,這就是個不知死活的瘟神。
在杭州府,敢得罪水磯夫人,已經是西湖沉底的飼料。
“噠噠噠!!!”
樓上,急遽的下樓聲,帶著躁動與凶勢。
水袖樓的打手,或者說,棲杭會第二分舵的下屬。
左十一抬頭仰望,看著樓上迅速下來的人,如同錢塘潮水的一般,一湧奔流。
“嗬……”
翹起的嘴角,帶著不屑一顧的笑聲。
“抓住他!”“留口氣!”
群湧而下的下屬,猙獰惡麵的朝著左十一衝來。
左十一踏步上前,繼續登樓。
那數個拳頭打來,在左十一眼裏像慢動作一樣。
風淩的身法,輕盈飄逸,微微的晃頭側身,躲過一拳又一拳,走入群人之中。
接著,沉穩如山的出腿,電光火石的出手,對著這群人下盤進攻。出手之快,眨眼之間,同時打了七個人。
“額啊!!!”
慘叫之聲,回蕩整個水袖樓。
七人因為痛楚,麵色痙攣倒下,他們倒下的時候,直接碰撞湧下兄弟同伴們,一個倒,一個相繼而倒,潮水湧下的徒眾更是無法急停,整條樓梯內七上八下亂作一團。
突然產生的一幕,在看戲的客人眼裏,就是水袖樓的下人愚蠢,下個樓的擠兌摔倒。
有些眼力的行家,卻清楚的感受,這是那捕頭左十一的厲害。
他打倒了那群敵人中最關鍵的幾人,就造成了現場的場麵。
而他本人,更是神不知鬼不覺往上了高樓。
左十一氣宇從容恬然,已經上到了第六樓。
水袖樓的第六樓開始,都是不提供客人經營的樓層。
客人們也都心知肚明,沒有人敢隨便上樓。
左十一現在上了。
“啊!饒命啊!”
隔著門牆,傳來苦求的喊聲。
左十一敏銳的雙耳聽到了這淒慘的聲音。
聲音就從……第七樓而來。
七層樓內。
一位華衣富貴的老爺,正跪倒在地,苦求著眼前麵相邪惡,眼神凶殘的行刑男子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