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十一和通判餘柳的交手,轉瞬即逝,驚變多端。
最終,趁亂出手的捕頭馬都從餘柳頷下胡須扯下了大半胡子。
餘柳摸著下巴,愕然氣忿。
同知藍珪冷肅道:“左捕頭,你這什麼意思?你若想抓人,是不是要證據才行?”
左十一微微笑說,“藍大人,證據,就在老馬的手上。”
“哦?”藍珪眼神微凝,看向老馬手中抓握的胡須,“這胡須怎麼了?”
左十一拿出乞丐饅頭給予自己的胡須,振聲道:“我手拿的,才是餘柳自己的胡須。老馬拿的,不過是他今日粘連上去的假胡子!”
說這間,接過老馬的胡子,走向藍珪身前,給予對比。
同知藍珪看著胡子的狀態,斷裂的痕跡,再看向餘柳頷下胡須,清楚的發現,果然不同。
“餘柳,你還有什麼話說?”
通判餘柳長籲一聲,冷冷一笑,“就差一步……”
“就差一步,我就可以離開這厭惡的杭州府!要不是餘水魚那渣滓,我哪會淪落到現在!”
言語中帶滿了仇恨。
左十一不理解,這親兄弟二人,怎麼變得非死不可的關係。
世間有怨的兄弟,自己見得不少,但走到置對方於死地的,倒是少見。
“餘柳,束手就擒吧!”左十一肅聲言。
手中長刀,寒光倒映。
餘柳目露凶意,瞪視左十一,“束手?嗬嗬,開什麼玩笑!”
說著間,擺出了戰鬥的架勢,那雙手指抬起,有著一種更勝金鐵兵器的可怕力量。
馬都拔出長刀,擋在同知大人麵前,“大人,這裏不安全,你快點離開吧。”
同知藍珪肅穆的神情,看不出任何驚惶畏懼的走開。
餘柳眸光瞥看走開的藍珪,嘲笑的說:“左十一,你以為你很正義嗎?”
“你那點微不足道的正道,有什麼用?不說棲杭會與軒轅塢,就你頭上的知府章鹿,同知藍珪,他們兩個怕是比我肮髒得多!”
“你抓我?卻不抓他們,不覺得虛偽嗎?”
馬都喝聲言:“逼逼賴賴的,這麼多話!有話,進牢裏說!”
餘柳眼神凝沉,視線轉移向馬都,“馬捕頭,我以前到是……”
不等話說完,左十一浩然正氣道:“餘柳,你就看著吧!這裏的事我都會解決的!江南一日如此,我一日不走!”
餘柳回看左十一,那堅毅雷霆的目光,讓自己啞然。
他知道,對方這句話,是真誠的!
然而,對方的真誠,越是顯得自己齷齪灰暗。
“天真!可笑!”餘柳氣急敗壞,雙指刺出。
邪煞的氣息彙聚雙指,雙指之殺間,無可阻擋。
左十一毫無畏意,緊握的長刀正劈而下,風雷之息,刀勢狂然。
“嘭!”
刀刃和雙指淩空碰撞,兩股真氣再次激烈轟擊,“呲!”
“喝啊!”左十一神目銳凝,大喝聲勢下,腳步一沉,一股山嶽之勢,伴隨風雷之威,轟擊衝殺。
“轟!”
這股強烈的氣息,餘柳抵擋不得,金剛般的雙指顯出弱勢,收手而回,人往後退。
“看招!”此時,馬都劈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