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金濤那次動手開始,金汐就不像從前那樣依賴父親了。
那兩巴掌打進了金汐的心裏,她明白,父親不會再無理由的偏向她寵愛她了。
金濤心裏也自責的緊,從小到大,他從來不舍得罵自己的女兒,更別提打了,可昨天酒精上頭,他隻覺得金汐給他丟臉了。
隨著酒精的麻痹,自己也變得麻痹了。
金汐安靜的呆在房間裏,聽著媽媽在和爸爸吵架,伴隨摔東西的聲音。
“她才多大?你跟她動什麼手?”黃莉邊說邊哭,“你那個酒就不能不喝嗎?每次喝到大半夜回來,醉醺醺的像個瘋子!”
金濤也積著氣,“我不是為了應酬談客戶嗎?要不是為了這個大單,你以為我就願意天天喝嗎?”說著扭頭坐到沙發上。
“你跟我還裝什麼?就是因為你自己想喝!那個酒你一天不沾,你渾身難受,平時哪天不是喝多回來拉著我說一大堆,覺也不讓睡,必須聽你說,”黃莉越說越來氣。
“這次還跟汐汐動手,我真不知道你到底什麼意思,到底能不能過了?”黃莉說著說著就哽咽了。
她的委屈誰能懂呢。
好巧不巧,柳敏枝這個時候來了。
“哎呦,吵什麼吵,又怎麼了?”她撇著黃莉,走向沙發上的兒子,坐在他旁邊,
“兩口子過日子哪有不吵的?小莉你能不能收斂點,平時我們濤子是有哪裏虧著你了嗎?缺你吃喝了嗎?”
柳敏枝不耐煩的說著黃莉,也不想過問事情的來龍去脈,總之她兒子總是不會有錯的。
“媽,不管他怎麼對我我都可以忍,但是她怎麼能對汐汐動手?”黃莉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看著婆婆是非不分的樣子,忍不住流下眼淚。
金汐在房間裏默默聽著這一切,縮在角落裏,喘氣都不敢大聲,把手裏的玩具熊抱的更緊了一點
柳敏枝終於把疑問的眼神轉向自己的兒子。
“濤子,怎麼回事,打孩子幹嘛?”柳敏枝盯著他,金濤緩緩開口,告訴了柳敏枝事情的來龍去脈,柳敏枝挑了挑眉,
“金汐的主意是我給她出的,她都已經上二年級了,給家裏分擔一點壓力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就因為這些事你們也太大驚小怪了。”金濤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母親,他從來沒想到母親會貪財到這種程度。
聽到這裏,黃莉更炸毛了,“您怎麼可以這樣教汐汐,她還是個孩子!會把她教的不想上學的知道嗎?!”金濤無奈的坐在一旁。
“充什麼大尾巴狼啊?我們又不是什麼富豪家庭,讓金汐早點學會賺錢怎麼了?”柳敏枝不屑的看著已經歇斯底裏的黃莉,把嘴裏的瓜子皮吐到地上,依舊不肯停下她機關槍似的嘴,
“你心疼你女兒,我還心疼我兒子呢,這個家還不是靠我兒子養,省一點怎麼了?”
黃莉的手都在顫抖,但依舊保持著對長輩的尊敬,“媽,我什麼時候讓金濤一個人賺錢了?我的服裝店我一直都在經營,進貨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坐大巴車……”
“拉倒吧,”柳敏枝根本不等黃莉說完就打斷道,“就你那服裝店一年能賺幾個錢?女人家家的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折騰著做生意,我還沒說什麼,你倒是先委屈上了?”
黃莉被氣得渾身都在顫抖,她的服裝店實際上一個月賺的比金濤多,而且服裝店的本錢也是黃瀾心疼自己給的,金家沒有出過一點力,
她的好婆婆還整天說她一個女人家,因為做生意,耽誤了照顧自己的老公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