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鈴…鈴。”
“啪!”
在第五次關掉鬧鍾後,白羊終於不耐煩的掀開了被子。
由於被子睡覺時蓋住了腦袋,白羊的頭發成一堆被手榴彈炸毀的草垛的樣子。
白羊坐起來又用手將頭發刨成雞窩狀後就徑直下床走向衣櫃,拿出裏麵的白襯衫後,便慢悠悠的穿衣…係扣子…
突然,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了,走到到床上拿起手機一看,“這麼快嗎?”白羊吐槽說。
不知不覺間,白羊已經在這裏待了一個多月了。
今天,便已經到了開學的日子,一想到這裏,白羊的便又慢悠悠的解扣子…脫衣…順帶脫下了腰間的“戰袍”,一溜煙的跑進了浴室。
“嘩嘩”的流水聲頃刻間便響了起來。
三十幾分鍾後,緊閉的浴室門打開,騰飛的熱氣從裏麵飄出,一起出來的還有披著浴袍的白羊。
白羊一隻手拿著毛巾擦著頭發,隨著每一次的揮動,手臂的肌肉線條也時隱時現,而另一隻手也沒閑著,拿著牙刷左右上下無死角的擺動。
就這樣,白羊一邊兩手操作一邊往客廳走,走到桌子旁邊時,放下了毛巾,開始一邊刷著牙一邊收拾著屋子。
熟練用一隻手的將散落的抱枕一一歸放整齊,將一體化沙發前桌子上的零食袋還有煙灰缸裏的煙灰都倒進了垃圾桶裏後,開始整理起了桌麵。
……
“不一會”,隻見桌子上被白羊收拾的隻剩下個煙灰缸,白羊露出一副滿意的神情後,便又一溜煙的跑進了浴室。
等待片刻…
“呼呼呼”
吹風機的聲音響了起來。
浴室門又再次打開開來,這次白羊光溜的身子出來,皮膚也從剛出浴室門那會的紅潤狀態恢複到白皙的模樣,腹部的皮膚也比周圍的皮膚更顯得白嫩,而腹內斜肌和腹橫肌有稍不明顯的凸起,在用勁之下也是有六塊不明顯卻帶感的腹肌,一米七六的身高由於不怎麼健碩,身材也顯得有點嬌小。
此時淩亂的頭發也變得蓬鬆柔順,前麵的碎劉海到了眉宇之間,感覺再長那麼分毫便遮住了那雙明澈的眼睛。
走到衣櫃旁,白羊便又扒拉開衣櫃,拿出了一條嶄新的“戰袍”。
不一會,白羊穿好了衣服,一條深藍色寬鬆牛仔褲,上身搭配純白色帶帽休閑版衛衣,衛衣顯得很寬鬆,完美修飾了白羊有點瘦弱的身材,最後將門口鞋櫃裏的黑色logo,白色鞋身的小白鞋拿出穿上後,便又開始收拾起來屋子。首先,便是把那套酒吧做兼職穿的“酒保式”西裝收整好放到衣櫃裏,隨後便關上了衣櫃。
可能連白羊自己也想不到,等下次打開穿上這身衣服時,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等到東西收拾好,行李箱已經被裝好,白羊拿出自己的黑白色雙肩包將一些零散的物件裝到裏麵,便著手去關電關水準備出發了。
這會外麵陽光明媚,太陽已經高高懸掛,刺眼的陽光傾瀉而下,將單元門黑色的門把手照的鋥亮。這時,門把手轉動,白羊提著行李走了出來。剛出來,白羊便用手遮到眼睛上麵,皺著眼睛左右一望,不管是小路上還是花園裏都鮮有人跡。
白羊匆匆走過小路,來到小區門口,剛想招手,隨即又放下手,心想:頭發是不長了,去修一修吧,順便告個別。
於是拉著行李箱向著西南方向的商業街走去,幸運的是周圍的高樓多,街道上大多都是陰涼的地方,使得在這種大熱天,人流量也是不減。
等走過了那一片繁華地區,白羊轉身走進了一個巷子,來到巷子的倒數第二家店門口,抬頭往上望,能看見一個大帆油布做成的招牌,正正方方的招牌上沒有什麼華麗的裝飾,隻寫了五個大字—老尚理發店。
“呦,這是要去哪裏呀?”
白羊剛到門口,裏麵便傳出了一個低沉並伴有稍微沙啞的聲音。
“尚伯,我準備出國啊,可能就不回來了,特地來這理最後一次發,隨便和您老道別”,白羊說完,臉上還出現了些許傷感的神色。
“你小子是欺負我記性不好吧!我看這是開學了吧”
“尚伯,你這不是知道嗎,還問我”白羊笑眯眯的說。
“哼,我就看你能憋出什麼屁來”尚伯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去戴圍兜。
白羊也識趣的不再調侃,拉著行李走進了店裏,進店裏後也不等尚伯動手就自己穿戴好了圍兜坐到了位置上。
“老樣子還是開學新氣象來個禿子啊?”尚伯說著拿著剪刀,將頭低下來靠近白羊耳朵旁邊,頗有下一步便要拿剪刀動手的感覺,語氣也變得些許陰冷。
白羊全然不顧的調侃到:“我這一屆小青年,遠遠沒達到光頭的境界,實在駕馭不住啊,等我到了尚伯這般境界,才有格剃禿啊”說完還做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尚伯看著這頗有點無賴的白羊,心裏歎了歎氣,殺氣也全然褪去,接著拿起發夾加起白羊頭頂的頭發,拿起剪刀修剪起了鬢角和後頸的短發,耳廓後的短發在尚伯的修剪下呈現出來了一個完美的弧度,後頸的短發也不在雜亂,等夾起的長發放下,也是剛好遮蓋住後頸的短發,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