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暖流湧動,削弱了炙熱感,白羊睜開眼睛,此時的廁所變成一副破敗不堪的慘樣,年久失修的木門,便池裏全是黑色的硬塊,汙穢不堪,上方的管道布滿鐵鏽。

“這是什麼情況?老搖?”

意料之中,老搖此時鴉雀無聲,不知道是真的失聯了,還是在一旁看熱鬧,但是無關要緊了,枷鎖已經解除,白羊僅是揮手,淡薄無形的“炁”在掌心間凝聚,不同與之前,現在更加的舒適和自在,沒有了乏力和阻撓的感覺,就和管道被疏通一般舒服。

此情此景不禁讓白羊想起療養院裏的廁所,不過相比之下這裏的環境不知好到多少倍,每個隔間門的破敗程度都是不一樣的,而最為嚴重的就是那位老兄出來的最後一個隔間,出去的大門雖然看起來更加的破敗,爛到好像可以一腳將木板踹斷,但是應該有某種“封鎖”在限製,怎麼都打不開,這個白羊倒是熟悉。

因此目前隻能去最後一個隔間看看了,路過翻眼男,白羊還不忘確定死沒死透,不過看其癱軟在地,估計是死的不能再死,麵部已經陷了下去,周圍彙集了一灘透明的液體。

“嘖嘖嘖,這什麼東西?”

白羊謹慎的繞過那一灘不明液體,小心翼翼的來到最後一個隔間,之前張開的門又緊緊閉合在一起,木門邊緣位置甚至還有蟲子侵蝕的痕跡,髒亂的木板上皆是歲月的痕跡。

“又發生了時間錯亂了嗎?”

眨眼間,這裏變的破敗不堪,就好像過去了很多年,當木門打開的瞬間,刺眼的白光閃過眼前,雖然廁所裏的白熾燈很亮,但是這光比那還要耀眼,十分刺眼,白羊的身體有一種瞬移的感覺,恍惚過後,身體仿佛重新落在地上,騰空感消失,就在白羊不知所措的時候,身後有女聲。

“邵傑,中午要午睡,不要出去玩”

白羊回過神,自己已經是七八歲孩童的模樣,正站在臥室的門口,反觀屋裏麵,明顯是以前的富貴人家,金絲綢被,紫檀家具,就在白羊一頭霧水的時候,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此時的身體不受自己的控製。

“好的,媽媽”

名叫邵傑的孩子轉身回到了床上,旁邊相貌端莊的婦女輕輕的將被子蓋到邵傑的半個身子,並用手掌輕輕拍打小腹,在婦女輕聲細語之下,邵傑很快入睡了,白羊就好像待著邵傑的眼睛中,眼前也變的漆黑一片,緊接著光明又重新恢複,眼前是剛才的婦女和一個表情嚴肅的男人在爭吵。

“家族,家族,你眼裏還有沒有我和邵傑,那個老和尚說的十二歲就剩一年了,你說的辦法呢,你說的辦法呢!你說你會找到辦法的,你答應我的!”

“我何嚐沒有為此事操勞,金童鎖,各種廟宇,該試的都試了,還要我怎樣?”

“什麼破鎖,現在邵傑的身體越來越差,管什麼用”

說到此處,女人掩麵哭泣起來,而男人發現了在門外偷聽的邵傑,畫麵這時又再次消失了。

眼前畫麵再次出現,女人已經以淚洗麵,男人站在女人身後,臉色蠟黃,如同燈枯油盡的老人一般。

“不要怪媽媽,都是為了你好,邵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