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輔導員點頭示意之後,那女人朝著這邊走來。

“都搞定了”

“那走吧”

兩人“要挾”著白羊朝著停車場走去,來到一輛白色轎車旁,車裏竟然還有一位,戴著黑色墨鏡,坐在駕駛位,悠閑的觀望著山下的風景。

“好不容易出來,這麼快就結束啦?”

等待三人上車後,墨鏡男啟動車子後仍舊對這裏的風景戀戀不舍。

“你以為是出來旅遊來了?當然是越快越好”

副駕駛位的女人用不屑的語氣反駁著,似乎對墨鏡男隨意的態度有很大的意見,而和白羊坐在後排的高大男人也不調和,自顧自的靠在一邊,閉上眼睛,原以為會往市中心行駛去,卻恰恰相反,窗外零零散散的樹木表示已經出了市區。

“其他市的?”

白羊眼瞅著自己去養老院的計劃要完全泡湯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能隨波逐流了。

接近傍晚的時候,車子來到H市,路途遙遠,白羊迷迷糊糊被從後座上拎了下來,一股冷風貫穿臉龐,瞬間清醒。

“日漸秋涼,這一個傍晚比一個傍晚冷啊”

墨鏡男下車顫抖著身子,拿出盒香煙蹲到了車子前麵的台階上,等到眼霧升起,白羊才發現這是從一個山上到了另一個山上,右前方是殘陽,偌大的太陽已經剩下一半,而正前方可以一攬全市的麵容,無論是高聳的樓房,大片的廉價樓盤,連在一起的公園,在此刻,都如同玩具模型擺放在山腳下。

此時正在山腰的位置,一個偌大的平台,零零散散的停著幾輛車,而這裏明顯不是目的地,男人帶著白羊往山上走去,那一眼望不到頭的樓梯可比之前的然山陡峭了許多,兩旁加裝了鐵鏈,每個鏈條都有拳頭那麼粗,摸上去,異常冰冷,用來用作扶手話,有很多的不適,無論是高低,大小,裝飾性質更加濃重。

三人的腿腳並不慢,天色暗下來之前就到了頂,這裏仍舊是一個寺院,可規模是之前的兩倍不止,門前有三階逐漸遞加的階梯,每擴展一層都相連著大概兩米寬的平台,皆由大理石砌築而成,最上層的牆體是紅色,不是粉刷上去的,而是磚頭本身的顏色,站在最底部觀望,寺院似一頭紅色的獅子臥倒在這高聳的山峰之上,僅僅是站在門口,就讓人汗顏。

“這寺院沒有寧靜祥和的氣息就算了,還有股殺氣”

女人和白羊一樣是第一次來,佛家門第,這樣的設計,不免讓人感到不適,就差在門口擺兩個凶神惡煞的石獅子,就是正統的法院規格。

“嗬嗬,處理佛家一些法事,不免要威嚴一些”

男人也不浪費時間,直接推門進去,裏麵一個正在掃地的和尚循聲望來。

“釋空先生在嗎?”

“大堂”

隨後女人帶著白羊去了後屋的一間房子中,之後兩人都不見了蹤影,而是進來另一個戴著眼鏡的和尚,詢問了白羊事情的原委,細節到分秒之間,白羊也一一作答,時間過去大半後,男人回來了,女人則不在身旁。

“事情結束了,我送你回去吧”

“這麼快”

想象中的灌鐵水,燒烙鐵,塞水桶等等可都一個沒看見,從抓自己的架勢來看以為要上法庭了,這麼輕鬆反倒讓白羊感覺自己來了沒有價值,心裏空虛落寞不成樣子,男人好像能看透白羊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