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嫩的手腕處被勒出兩道一深一淺的印記,隨著每一次咳嗽,便會加深傷害,艾斯的腳底旁邊是一些白色的液體,最上層的穀物已經結成凝塊。
昏暗的老舊屋子靜悄悄,許久不見族人的身影,隻有一個送飯的女人在在早些前來到,隻留下被散了一地的死去的蟲子身體。
“誰?”
對麵緊閉的木板發出重物摩擦的聲響,屋裏沒有照明的火把,就連窗戶也不曾有,隻能聽見粗糙木板摩擦的聲音。
被密閉的空間好像被打開一道縫隙,能聽見外麵嘈雜的的聲音越來越重。
忐忑不安的心情讓手臂上的傷不那麼明顯,一種深深地恐懼感縈繞心頭,每一次摩擦聲無疑都是死亡敲擊門的聲音,最終,聲音終止,一個黑影從更加暗的地方走出。
“別過來”
艾斯自己的聲音比倉鼠的嘰嘰聲都要小些。
“別怕,是我”
一瞬間,所有的陰霾煙消雲散,緊繃的肌肉轉眼又鬆懈下來,手腕處的硬傷刺痛充滿全身。
“你怎麼?”
“外麵發生火災,我趁亂逃了出來”
說話的間隙,白羊已經不知從哪裏搞來的磨石將牆上繃直的繩子磨斷,順勢將艾斯輕輕攬入懷中,將剩下的繩索全部褪去。
“我們?”
“沒事,我過來的時候周圍沒有人,走吧”
長時間跪倒在潮濕的地麵,艾斯的雙腿微微發軟,在白羊的攙扶下,才堪堪能往前走,來到門口,能看見一扇底部邊沿已經被泥濘的土壤堆住,上麵深綠的苔蘚多到讓人喘不過氣,而且此門隻有一米多,往裏都地勢傾斜而下,再往外,是一層往上的石頭階梯,青綠色的斑點貼敷在每一層石台之上,表層還有滲析出的水滴。
“這是在地下嗎?”
艾斯才發現自己一直被關在地下,才如此陰涼,被帶過來的時候腦袋被戴上一個臭烘烘的袋子,又是被扛起來,完全不清楚。
“嗯嗯”
兩人順著石梯往上走,大概五六分鍾後,看見了微微光亮,是一扇木門,圓形的把手靜靜懸掛在上麵。
白羊吃力的推開這最後的阻擋,光亮讓一旁的艾斯皺著眉頭用手遮擋在眼前,手腕處更加的鮮紅,外麵是一處石壁,而木門就嵌在上麵,花草肆意,在月光下,妖豔魅人,還有幾隻螢火蟲在黃色的花朵上螢飛。
在遠處,火光衝天,木屑燃燒的嗆味連這裏都能聞見,側耳傾聽,還以咿咿呀呀的叫喊聲,亂混混的一片,奈何眼前高大漆黑的屋舍遮擋了大部分視野,也看不明白什麼情況。
“這裏”
見艾斯在原地呆呆的,白羊提醒到,與混亂的地方相反的另一處,雜草叢生,冰冷的青麥草但凡碰到裸露的皮膚就是一種折磨。
“不會有蛇吧”
艾斯可不是在開玩笑,在這裏每天都能看到不下幾種類的蛇,現在可不會有奇特的草藥貼敷。
“這裏的草叢陰冷潮濕,它們不喜歡待在裏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