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魯德,我知道你現在也在猶豫,不管你要幹什麼,一定不會隻有殺了我和那位祭司這一種辦法”
眼見有空隙可鑽,白羊幹脆直接收了杆子,人家拿著A級碎空雙黑曜石之刃長矛,掌握A+級羅文亞柯體術,而反觀自己做為一個異能者,手握破損版實木木棍一根,習得斬首村頭菜花棍棒術,一想到這裏,痛,太痛了,自己簡直就是異能界的恥辱。
特魯德還是保持進攻的姿勢,不過,白羊已經拿穩,不然,早就不講道的“插插插”了,哪裏還會聽自己廢話。
周圍草木蕭瑟,呼嘯的狂風已經將幾棵年邁鍾老的枯樹折騰的不像樣子,那遠方上空中的激戰已經強烈到可以擾亂肆虐的氣流。
“我要找的東西,唯有她可以尋到”
特魯德堅毅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眷戀,那是完全不曾出現過的,就像是晚年的病危癌症老人某天見到一個小女孩的發卡,然後聯想到自己母親的依戀,不敢想象一個殺人如麻的戰士臉上會出現這般柔情的一幕。
“唯有她,可以掌握生與死的界限”
“唯有她,可以讓我再見到蘇尼亞·克斯,一個真正的羅文亞柯英雄”
“靈界聖汙族艾德家族第二十七任長老的女兒,安拉·維普斯!”
特魯德將長矛以一個優美的弧線收於身後,一把扯斷脖子上係著的月牙石。
“無論是那個祭司,還是你,或是任何人,都贏不了的,你們沒有見識過她真正的恐怖之處”
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完全消散在嘈雜的風中,那片草原再無特魯德的身影,隻留下被扔在毫不起眼的星羅草中的月牙石。
不遠處的草垛中傳來一聲悶響,衣衫濫語的祭司像一束要攻擊殘垣斷壁建築的RPG發射出的火箭彈一樣轟擊到了地麵上,泥土飛濺,地麵留下直徑為五英尺的坑洞。
“該死的臭婊子,真是可惡”
祭司從坑洞中罵罵咧咧的趴出來,裸露出的肩膀處有一大片通紅的印記,上麵還有被炭火烤煉過的痕跡,顯然這在十幾分鍾前是沒有的,祭司用手捂著左肩的燙傷,一步跌兩步的回到地麵上。
安拉從天而來,腰腹部位竟然縈繞著一圈黑炎,宛如一條小蛇,在圍著身體環繞,其中有摻雜著怨惡的氣息,若被傷及身骨,就要承受無盡的折磨,那手杖中的石頭也變成了一團幽冥火,極致的藍色火焰感受到的卻是墜入千年冰窟的寒冷。
“沒有第一時間殺了你,真是可惜,不過現在也不遲”
“要不是這破聖汙手杖,哪有你廢話的功夫”
“看看是誰在廢話!”
安拉祭出聖汙手杖,祭司前方草皮被掀起五米之高,底層的堅硬岩石懸浮之空中,皆以鋒利一麵朝向祭司,眨眼之際,百顆銳石傾巢出動。
到來之際,祭司原地滑步,前腳踮起,一個後空翻,至淩空後,旋轉腰身,巧妙的從石塊間隔處穿插而過,安拉眼見不成,隨而踏步而來,左爪抓握揮動,腰腹處那團黑炎呼嘯而出,所過之處,凡可燃燒之物皆被焚盡,地皮很快出現一道削黑的火道,幸好此地潮濕,才沒有彌漫開來,反觀另一邊,祭司貌似很怕那團黑炎,緊急召喚出一簇鈴花草進行遮擋,土地縱然間長出一大團枝繁葉茂的藍色花草,兩者碰觸間,枝葉轉眼成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