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好商量,你放我一馬,我把這神劍送給你啊”
地魔舉起手,用著呼嚕呼嚕冒著熱氣的鼻孔對著白羊,猩紅的眼睛在近距離的觀察下,才發現原來有漆黑的眼珠,隻是比較淡薄。
若是能聽懂人話,地魔還不待要說句“廢話,殺了你,寶劍也是我的”。
強勁的握力迫使胸腔內一次次被壓縮,這樣下去,肝都要被爆了出來。
“咳咳”
白羊已經眼冒金星,喘不上氣。
可惡,就要死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嗎?不!與其慌亂的求生,還不如凜然的赴死!白羊閉上雙眼,心靜如水,將快要前胸貼後背的事完全拋之腦後。
眼前出現了是一扇光怪陸離的門,白羊推開進去,在其中不停的尋找著什麼。
突然,一聲蟬鳴從心底蕩漾開來。
插在腰腹處的光輝之劍受到了招引,隻是輕輕滑動落下,地魔的整條手臂被像切菜一樣斬斷,白羊從攤開的手掌心中站起來,心中反而在想別的事情,毀天滅地的神劍,原來在我手中發揮不出千分之一的威能啊。
“你叫路威·道爾嗎?”
白羊看著手中依舊鋥亮的光輝之劍,眼中皆是愛惜。
被斬斷了臂膀攜帶著白羊掉落的堅硬的岩層之上,地魔殘缺的臂彎處流淌著類似被汙染過的岩漿,深紅的鮮血摻雜著腐爛惡臭的物質噴灑而出,凡是被鮮血浸染的土地從粘稠的血漿中突出一個個嬌小的魔怪,一對赤紅色小牛角格外顯眼,可形成之初,就因為暴露在炙熱的空氣中化為烏有。
被疼痛衝昏了頭腦的地魔竟然趴在地上,放棄了自身體格的優勢,隨後張開深喉,吐納火息,濃烈的黑炎瞬間噴射而出。
嘿嘿,玩魔法攻擊,這就好辦了。
蓋天的黑炎以百公裏時速奔襲而來,白羊表現出驚慌失措的神情,緊張的逃竄,可速度過慢,眨眼就被吞沒,一陣淒慘的叫聲響徹天際。
地魔聽後,宛如點播了一首迪斯科舞曲,等不及煙霧散盡,將腦袋湊到了前方,地麵上還有未熄滅的黑炎,正當要看個仔細的時候,一個人影從黑霧中跳躍而出,手起劍落,地魔的腦袋滾落在斷裂的裂縫中,最後凝固的表情一臉吃驚。
一段時間,冥門亮起幽紅的光芒,白羊從中一躍而出,於此同時,古銅色門上最下層角落位置的一隻猩紅怪物浮雕破碎。
隻得休息十分鍾的安拉滿眼都是震驚,腦中依稀出現接取到父親下達這一任務的畫麵。
“安拉,此去雖然都是些不著邊的野蠻人,但你還是帶上聖汙權杖和死靈之書”
“笑話,就是些遺跡殘將,我置身前往就可以”
“聖汙權杖本就是要交付於你,這是日後時時刻刻陪伴在身旁的物品,就要像對待夥伴、知己一樣,而死靈之書,你平日裏頑皮,借助這次機會,要多多學習這一神物”
“行吧,真是礙事”
如果我平時裏再研究深刻一點,這該死的螻蟻怎麼會逃出來。
安拉縱使心中懊悔,但這裏可不是艾德家族的訓練場。
一道足以讓自己身負不可治愈傷勢的劍氣襲來,安拉驅使兩團幽冥火相旋護前,可這種遠程攻擊法器已經喪失優勢,白羊握劍前劈,一團幽冥火於劍刃相碰,轉眼湮滅,而後一團襲來,白羊回拉劍身,側橫在身前,兩者相撞,白羊被推至墜下,地上一株擎天藤蔓拔地而起,彎曲的枝蔓恰好供給著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