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屬於身形不怎麼高拔,但臉龐清秀的男孩,而張浩總是習慣性的戴著連衫帽,像鴕鳥一樣,弓著背,兩人走在一起形成了一副不怎麼猥瑣的老巫婆和不怎麼高偉的王子風格。
氣溫比較昨天下降了許多,真是一天一個溫度,女孩子大多數都將短裙改穿成了喇叭褲和藍色牛仔褲,隻有極個別抗寒能力超強,仍舊是JK,配有薄版的“暖腿寶”。
白羊和張浩出發的早,走的也比較清閑,此時,外麵走動的學生也很多,大多都是歸校和正準備出去玩的的兩股分流。
上課的教室在另一個校區,走路過去快的話也要差不多二十幾分鍾,天色已經暗淡下來,有些主幹道的路燈散發著模糊的白色光,許多飛蛾和蚊蟲在燈罩周圍旋飛,不過,它們應該飛不了多久了。
來到教室,熟悉的階梯教室,又是合班課,張浩拉著白羊來到中間偏右的座位,此時隻有零零散散的七八個學生靜靜坐著,都集中在前三排以內,張浩無所事事的瞪著前方的黑色熒屏發呆,就那麼什麼也不幹的發呆,厚厚的眼鏡片下可以看見無神的眼珠,白羊也跟著一起發呆。
不過兩人無神的眼神還略有不同,張浩是純粹的對此刻的教室、座椅都不感興趣,白羊更加傾向於“呆滯”。
不過,來的太早,還有差不多二十多分鍾才上課,實在無事可幹的白羊回想起之前那本書的劇情,並且根據作者寫前幾章的習慣,推斷起下文內容的大致走向,腦中清晰的思路讓白羊心情變得愉悅。
陸陸續續,教室中已經坐滿了烏泱泱的人,也隻有在這樣的大課下,全教室的女生才過半,平日裏由於這個專業過去“理性”,女同學屈指可數,這也是洪武經常抱怨的一個話題。
來的是一位穿著灰色薄外套,棕色長筒褲,黑色皮鞋的男老師,大概三十歲居上,白色無框眼鏡下是一雙俊俊有神的眼睛,僅僅是站在講台邊,給人說不出的視覺美感。
怪不得那些女孩爭著坐在前排,成熟男人這麼有魅力嗎?
白羊都被這一套造型、舉止所折服,何況是那些長時間待在圖書館,紮著馬尾辮的好女孩呢,毫無抵抗力啊。
“洪武和徐進澤怎麼回事?”
張浩瞅著群裏沒有答複的消息問道。
“還有兩分鍾,你要相信他倆的卡點功夫”
偌大的教室分為兩個派係,前麵是衣服顏色鮮豔的女孩子,後麵是統一黑、灰色衛衣的男孩子,而中間空出來一大片,白羊和張浩那本該隱秘的位置倒顯得格外顯眼。
格外悅耳的鈴聲響起,那位男老師習慣性的摸起衣袖領看了眼鍾表,剛要去關門,洪武和徐進澤像小偷一樣彎著腰跑進來,兩人張望了一眼,就準確的找到白羊位置,屁顛屁顛跑到座位上,氣喘籲籲。
“你倆幹什麼去了?”
徐進澤還好,洪武滿頭大汗,裏麵的白色背心濕透了大半,菱角的汗液繪畫成一片洋流。
“害,別提了,去體育館打球,回來的路上電動車壞了,要不是剛好碰到徐進澤,折到半路了,真是倒黴透頂了”
洪武抓起外套的邊角,就要擦汗。
“紙……紙,白羊忙把自己書包裏的紙巾遞過去”
“你倆夠勇,老師眼皮子底下什麼都沒拿跑了進來”
“沒辦法啊,總要在遲到、缺勤和沒拿書中選擇一個,實在沒時間去拿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