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也是這樣想的,才會來三樓吧”
夜柯說著,就要往外走。
“去哪裏?”
“既然這裏有你,那我就去五樓,早早了結了這場遊戲,對了,這一層樓,隻有這間屋子和305的宿舍門是可以打開的,其餘都是鎖著的,想必,你應該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吧”
意味著進入305,要麼拿到鑰匙,要麼失去生命……
“你怕不是害怕了,才要去五樓”
白羊在夜柯還沒有踏出門口的時候賤兮兮的說道。
夜柯沒有說話,隻是停頓了一兩秒,然後自言自語的小聲說了句“可能吧……”,一段難以釋懷的回憶在心頭起伏跳躍,瘋一般的想要衝破心鎖的粘膜,兩個瘋子,這一刻,身處在同一個房間,在同一個次元,沒有心心相印,沒有手足兄弟,隻是各自懷揣著瘋癲如魔的想法,各自背負著悲慘的命運……
“要不鑰匙先給我,不然的話,說不定你被宿管阿姨給捅死在哪個樓道角落裏,我還要去翻你的屍體”
白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散發著三個字——我是賤比。
“放心,我會在樓上豎起耳朵仔細聽你被宿管阿姨撕裂的每一道聲音,然後去305,從你那一堆爛肉中找出四號鑰匙,再拿到三號鑰匙,帶領著兩個菜鳥離開這棟陰森森的宿舍樓”
夜柯轉過身,背靠著樓道外,黑框眼鏡下的眼神波瀾不驚,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味。
“那你被殺的時候可不要嚇尿了,然後拉到褲子裏,到時候我翻鑰匙,老遭罪了”
玩賤這方麵,白羊還真沒有碰到過對手。
“哼”
夜柯輕哼一聲,往樓道中走去,還能聽見木頭摩擦石頭的“吱嘎”聲,這家夥穿著一雙木屐吧?
白羊關上房門,審視了一下這間301宿舍,和上麵的布局一模一樣,還是五張床,櫃子擺在靠近窗台的牆角,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小零碎的物件,黑色的充電線、一次性手套、筷子、別針、訂書機、火機、明信片、手掌大小的漫畫書、一些植物種子、幹枯的樹葉標本、小盒口香糖、避孕套、磨砂紙、一堆的按動筆芯、鋪開成一大片的紙張,老舊的台式電腦……
物件擺放位置很亂,是被人翻找過造成的,不是夜柯幹的話,就是已經去了的那位“遊戲者”,大概率是“遊戲者”幹的,從夜柯那醜到發慌的蘑菇頭發型來看,這家夥要麼是個極度另類的封閉式人格,要麼就是和白羊一樣……苛刻到極度的“強迫症患者”……會複原自己翻找的痕跡。
一張學生證放在寫滿公式的紙張最上層。
姓名:段良
學號:199107999
專業:植物選種與栽培
第一張填寫信息的頁麵被水浸濕過,有些發漲,發硬,右下角還有一坨黑色的水墨印,活像個桃心。
一張照片裏的男生可以用陽光帥氣來形容,瘦削的臉龐開心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