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雖然有兩個人抱怨說嚴良講的是冷笑話,可多數服從少數的前提下,嚴良還是通過了講故事環節,獲取了關鍵性的道具。
一隻亮度不是很強的手電筒。
“喂,趕快重新開始講述故事吧”
剩餘的人們又開始了無休無止的鬼故事環節,隻有其中一個卷發的男人提醒了嚴良一句。
“507有個神經兮兮的家夥,可能會有你需要的線索”
之後,眾人便不再去理會嚴良,開始了新一輪的講述,沒有了手電筒的光亮,黑暗中繪聲繪色的講述聲突然有種別樣的驚悚,於是,嚴良輕輕的推門走出了宿舍。
神經兮兮……
嚴良在腦中想著那位小哥說的話,一陣恍惚,才意識到自己站在走廊這種“禁道”中思考問題,慶幸沒有被宿管阿姨逮住的同時,一陣後怕,兩種情緒夾雜在一起,嚴良竟沒有了先前的勇氣,回到了“安全屋”——505宿舍。
沉浸在被子的包裹中,嚴良感到之前自己勇敢的去探索其他宿舍就和夢境一般,不由想起激勵自己的白羊,雖然,白羊那些話在明事理的人耳中都不能算作鼓勵的話,可嚴良已經認定了那個男人是在鼓勵自己的設定。
他現在怎麼樣了?或許已經拿到四樓的鑰匙了吧,最後會不會因為我一個人沒有拿到鑰匙而耽誤所有人的進程呢?
種種令人擔憂的想法湧進嚴良本就雜亂的腦袋中。
這手電筒又有何作用呢?
此時樓道響起“吧唧吧唧”的腳步聲,聲音很奇怪,就像是一隻巨型鴨子的腳掌上綁了兩塊木板。
嚴良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將腦袋完全包裹在被子中,瑟瑟發抖。
隨著門打開,嚴良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一樣,被子狹小的空間導致氧氣嚴重不足,因為緊張,嚴良更是憋的麵紅耳赤,有種忍不住扯開被子大口的喘氣,可最後的理智還是讓嚴良放棄了衝動。
直到那腳步聲完全停在自己的床邊,再沒有動作時,嚴良感到自己墜入了冰窟,冷汗撥背。
怎麼?
自己不小心觸犯了禁規?
接著,是一道毫無感情的聲音。
“喂,有必要這麼怕嗎?”
難道是……白羊!
嚴良幾乎是扔開壓在身上的被子,可眼前的人是個樣貌平平,留著“蘑菇頭”,齊劉海,看著別提有多難受,再加上一副遮蓋半張臉的厚重眼鏡,真是奇葩到了極點。
“你是?”
嚴良試探性的問道,莫非是其他宿舍的人來竄宿了?
“一樓的遊戲者,夜柯”
夜柯依舊板著一張撲克臉,好像那張幼態臉是紙糊上去的,永遠都改變不了,之後,兩人還是禮貌性的握手。
“搞到鑰匙了嗎?”
這種直接的詢問讓嚴良有些發懵。
“鑰匙,類似這樣的鑰匙”
夜柯拿出兜裏的標號為“1”的鑰匙,示意嚴良有沒有搞到一模一樣的。
嚴良有些自責,看來自己真的又要拖後腿了。
“沒有……”
嚴良說出來這兩個字的聲音小到幾乎是從嘴縫裏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