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這綠僵隻知道用蠻力,完全不變招式攻擊,白羊早招架不住。
打不過,我還躲不過嗎?
趁著綠僵掄胳膊的時候,白羊飛身跳躍,從一處沒有窗戶的空缺處跳進了一樓的住戶中,那綠僵緊跟其後,白羊隨後將一把死重死重的木椅子拋向身後,衝撞過來的綠僵直接無視圍牆,單手隻是一滑,那椅子在空中就斷成兩節,掉落在碎磚中,沒有了聲息。
綠僵力氣大就算了,速度也不慢,在白羊出臥室門前先一步擋住了去路。
見此情景,白羊一個左勾拳打到腰腹的位置,比鋼板還硬。
“哎呦!”
白羊抱著已經紅腫的手,在屋中抱頭鼠竄,當綠僵長著黑而堅硬指甲的巴掌掄過來的時候,白羊一縮腦袋,門框直接被捅了個大窟窿,掉落下來的幾塊磚砸在灰色的地毯上。
手過來,再躲,兩米寬,五厘米厚的桌子直接從中間裂開,裂開的口子像猙獰的傷疤。
手過來,再躲,二十厘米粗的實木柱子攔腰斬斷。
手過來,再躲,五毫米厚的鐵架床變了形。
僵持了不到半個小時,白羊已經氣喘籲籲,剛才為了召喚那根衝天藤,一時半會不能用植物去阻擋了。
正當這時,綠僵一聲暴怒,轉眼速度快了一倍不止,一眨眼,就抓住了白羊的衣領口,朝著灰黃的牆壁一摔,趨近崩裂的牆壁渾然倒塌,一口炙熱的鮮血從口中飆出,濺到客廳的茶幾上,上層倒塌下來的磚瓦沙粒傾瀉到白羊的胸口以及麵容的位置,嘴巴處的鮮血和沙土摻雜在一起,樣子格外的狼狽。
可綠僵不會為此就停下來,白羊暈沉沉的腦袋突感到磨擦的痛感,原來綠僵拽著自己的腳跟,朝著樓上走去,每踏上一層台階,白羊已經出血的後腦殼就和水泥台階來一次大概七厘米的落差的磕碰。
過程中,從過道的縫隙中長出一些細嫩渺小的植物,攀附在綠僵陰森森的腳踝處,想要阻止它上樓,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粘稠的血液堵住白羊的喉嚨,嘴角滿是沙土的味道,無力的四肢,眩暈的腦袋,很想就此睡過去。
經曆過漫長的磕碰之後,白羊感覺臉龐有濕潤寒冷的小水滴,眼中迷迷糊糊的景色是倒置過來的高樓,那些雪怎麼向天上飄啊?
不知何時,白羊已經迷迷糊糊的被拖拽到了天台頂上,而腦袋下是懸空的,隻要綠僵一鬆手,自己就會從二十六樓高的高空來一次蹦極式的自由落體運動,不過區別就是沒有安全繩套。
就在綠僵要鬆手的時候,陰沉的天空中暗雲湧動,好像組成了一張男人的臉龐,是那般的熟悉……
好像還有聲音。
“郎君!郎君!”
徐英九狠狠地扇了白羊幾個耳光之後,那眼皮終於有了響動。
白羊睜開眼睛,自己被徐英九抱在懷中,沒有廢棄的公寓樓,沒有可怕的綠僵,沒有即將來臨的死亡。
“這是?”
白羊感覺渾身乏力,口幹舌燥。
徐英九麵容焦躁不安,嘴角還掛著一條血痕,身上的衣服滿是塵土,兩人屈身擠在一間臭烘烘的公共衛生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