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是隻講到白羊殺死一隻聽起來有十幾噸重的蟲子時,東陽迷糊的眼睛已經和牛眼睛一樣大。
“不是……你確定不是在和我講某個三流小說裏的情節?”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東陽仰著躺在沙發上,兩眼空空。
“聽完你的故事後,我失戀這件事就和冰鎮可樂上浮動的冰塊一樣平平無奇”
“搞毛,你這桃花運我才羨慕呢,感覺直到世界毀滅那天,你身邊都不會缺女的”
“哎,你是不懂我那若即若離的痛楚”
“聽起來怎麼那麼耳熟?想起來了,在談第二十三個的時候說過”
“哎———”
這時,老搖來了電話,和白羊說了一句後就匆匆忙忙地掛斷了。
“好了,好了,沒事我就先走了,和你說的那個卑鄙無恥的廢柴大叔有事找我”
“好———”
白羊走到夜晚的大街上,周圍寒風瑟瑟,清冷的路燈照著冷冷清清的路麵,少有幾個行人,白羊匆忙攔了一輛出租車就捂著手一屁股坐了上去,那黑乎乎的坐墊冷的刺拉屁股。
等到了出租屋,門竟然是鎖著的,還貼著一張紙張,幾個油漬的旁邊寫著個地址“蒲甸區清水大街309號貓咖酒吧”,地址下方是一行歪歪扭扭的字體“臨時有事,來這裏找我”。
“靠!擱這裏遛我呢,什麼事不能發消息還留字條!玩神秘啊!”
至於為什麼敢這麼光明正大留字條,是因為老搖住的這棟樓到目前為止好像就老搖一個人,但不排除處於“與世隔絕”狀態的宅男。
吐槽歸吐槽,白羊還是老老實實繼續打了一輛車,去了老城區那邊,下車後,巷道裏一股子寒風就竄出灌進了脖頸下。
“斯……剛入冬就這麼冷啊”
由於是剛上大學,剛失蹤回歸,剛好老搖那裏沒有適合白羊的棉衣,三個原因疊加在一起,導致白羊還是穿著那身略厚一點的秋衣,可白羊卻隻有風灌進脖子才冷一下,其餘時間裏似乎沒啥感覺,可能是體溫升高的原因。
白羊沿著街道越走越荒涼,周圍的店鋪不是鎖著就是鎖著,偶爾瞅見一個賣花圈的店鋪還亮著黃色的燈,裏麵也不見個人影,外側的小區樓牆大片脫落,露出類似樹根樣的痕跡。
“怎麼和黑道街區裏的環境那麼相像了?”
在一個扭曲的三岔口拐了個彎,到了一條沒有路燈的路,再走大概一百多米,就能看見一個閃爍的招牌“貓咖酒吧”,“貓”字的右上角還有一隻由黃色小燈泡勾畫的小貓,其餘字體也是歪歪扭扭。
“這怕不是由老搖給裝上去”
白羊心中一邊不屑地吐槽,一邊敲了敲門,因為門是鎖著的,而且這個門單單從外表來看,就像經曆了一場炮擊。
一個高大威武,頭發朝天炸,戴著墨鏡的男子打開門伸出半邊身子,這個男人一出現,白羊腦海裏第一反應是:裏麵在進行毒品交易。
“未成年禁止入內”
男子用和他外貌不適配的語氣說了一句,意思就是白羊覺得這種造型,自己應該是被轟走,才正常,可男子說話聽起來還算客氣,當然不排除白羊天生賤骨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