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後一次通告!有請最後一位參賽者入場!”

森嚴的比賽場地內,鑲嵌在牆體內的隱藏式喇叭在不停地催促著白羊的姓名。

“來了,來了”

白羊邊穿著外套,邊進入這個實驗廠區,裏麵的設施有點像豆腐加工廠,一位掛著吊牌的工作人員簇擁著這位遲到的參賽者來到一處光柱前。

“這是什麼?最後的賽前體檢嗎?”

名叫劉浩的工作人員先是不解,然後就有些震驚,還有選手不會在賽前了解比賽規則就無腦來參賽了嗎?或許他隻是想活躍氣氛以掩蓋他遲到尷尬吧。

可劉浩這次真的猜錯了。

白羊就是可以算作是一無所知來參賽了,所以把這個傳送裝置當成高級一點的體檢機器也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情。

“準備好,3、2、1……過程中可能有輕微不適應,相信我,那是正常現象”

隨著工作人員的提醒,機械鉗子式的上柱體散發出不算刺眼的藍色光柱籠罩住了白羊的身軀。

“一切正常,準備傳輸”

一陣好聽但機械式的提示聲過後,白羊有點輕微的窒息感,不過很快就可以大口的呼吸,當清爽的空氣進入肺部,白羊眼前已經是一間荒廢的土屋,橙裝下等醪糟湯的陶罐擺放在落灰的木櫃的第二行,滿是刻痕的木桌上有食物殘渣和死去的麻雀,大片掉落的牆皮堆積在牆角。

“這是一座平淡無奇的城市,隻不過是法屬阿爾及利亞沿海的一個省城而已。城市本身異常醜陋,外表卻異常平靜,但要看出它在各方麵都不同於很多商業城市,那就必須花費一些時間才行。怎麼能使人想象出一座既無鴿子,又無樹木,更無花園的城市?怎麼能使人想象在那裏,既看不到飛鳥展翅,又聽不到樹葉的沙沙聲,總之這是一個毫無特點的地方?在這個城市裏,隻有觀察天空才能看出季節的變化。隻有那清新的空氣”

……短暫的停頓過後。

“可有一天,一場滅頂之災降臨到了這個並不怎麼堅強的城邦,人們哀嚎,廝殺,親友們互相爭奪食物和藥品,可最終……鼠疫奪走了一切!街道就隻有死寂的熱帶颶風,沒有商販的街道,沒有牧師的教堂,就連烏鴉也不會在這裏的瓦頂停歇,數十年過去,疾病仍舊纏繞這座詛咒之城,唯有恐怖的生物得以生存,二十位自稱探險者?奪冠者?不論是什麼,這群家夥自詡可以擺平一切,不聽勸阻,闖進了這片不毛之地,迎接著他們的是死亡?詛咒?亦或是……那些潛伏於黑暗的鬼怪?哈哈,誰知道呢,我隻希望他們能活著走出這裏……或者,是有三位英勇無比的探險者能夠探明真相,找出隱藏起來的鼠牌,獲取無窮的力量……”

一段陳述過後,這座被稱為“鼠城”的死城中有二十位選手被均勻地分散開來。

“這就是半決賽嗎?聽起來幕後的主辦方有深度的角色扮演癖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