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解剖進一步深入,愛華生發現,女人的手腕、腳腕處都有被捆綁過的痕跡,可這些從外表壓根看不出來。
接著。
愛華生拿起小刀,準備剪開那雙被縫住的眼睛……
夜晚來臨,白羊睡在二樓最外側的臥室裏,這裏很安靜,安靜到白羊能聽見皮科的喘息聲。
十一點七十二分。
一陣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吵醒白羊,睜開眼睛的瞬間,白羊都不確定那到底是睡夢中的聲響還是樓下。
穿睡衣的白羊(衣櫃裏掠奪來的睡衣,畢竟想到了半夜不會太平,光著屁股出鏡也不太好)大搖大擺地下到一樓,客廳,廚房,走廊都是一片漆黑,白羊手裏的煤油燈(倉庫裏掠奪來的)隻能照亮很小的一片區域。
那麼隻剩下一個地方沒有檢查了,白天的那間空屋子。
穿過狹小的走廊,盡頭就是玻璃門,推開之後,裏麵更加的黑暗。
白羊輕輕踏入其中,並非警惕,並非害怕,而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阻擾著白羊“放肆”,裏麵沒有什麼變化,似乎很正常,可白羊並未離去,而是走到屋子深處,這裏有張桌子,長度剛剛可以躺上去一個人,白羊沒有半點猶豫,熄滅煤油燈,躺到了那張鐵桌子上,閉上了雙眼。
當睜開雙眼的時候,屋子裏彌漫著硝煙和灰燼。
之前漆黑的鐵皮牆壁有個角翹了起來,白羊將鐵皮一拽,數以百計裹著屍布的屍體從牆體中滾落下來,這個屋子牆壁裏竟然藏著這麼多死屍,一個焦黑的屍體站在剛才桌子旁邊,動手包裹著桌子上被烤成焦炭的死屍。
白羊在死屍包圍中艱難前進,就在想要出去的時候,一些纏繞著白布的手臂開始抖動,突然,那些死屍動了起來,它們雖行動緩慢,可白羊的腳踝還是被抓了。
白羊猛勁地一踹,竟然直接將木地板踹塌了,白羊半截身子掉進房子底下,一些死屍開始往塌陷的坑洞位置爬。
經過幾分鍾的纏鬥,白羊在被包圍前爬進了屋子底部的縫隙中,狹小的空間導致白羊隻能撅著屁股匍匐前進。
爬到屋子中間位置的時候,有個小小的陶罐擺放在一個用煤灰畫的陣法中間,最中間是個大圓圈,其餘位置由一些小點通過星象連接。
這個位置是那個大臥室下麵……
白羊馬上明白了這個房子的構造,二樓有個多出來的空間,必然藏著一些東西,想到這裏,白羊從後院爬了出來,當從後門進到廚房位置的時候,白羊感受到了一股殺意。
“啊!”
皮科拿著一把菜刀,從門後撲了出來,可由於年老體衰,速度和力道比想象中的弱了許多,白羊側過身子抓住皮科那軟趴趴且顫抖個不停的手腕。
“皮科,相信我,我可以帶你離開這裏!”
皮科望著白羊那堅定的眼神,也明白白羊並不是什麼銷售員,不過,聽到這句話的皮科,內心防線終究還是崩塌,這位被詛咒困擾了幾十年的老人開始無聲的落淚,那把菜刀應聲落地。
脫離之後的白羊奔向二樓,此時,大部分牆皮脫落,一些死屍從中掙紮,半截身子在牆壁上亂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