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未完工的工地,門口處,巨大的黃色標牌上寫著“施工重地,禁止進入”,一旁的路燈,發出慘淡的燈光,將標牌照亮。
夢詩橋披著散亂的頭發,繞開那個黃色的標牌,走向那還未完工的大樓。
這會夜已經深了,工地上沒有一個人,隻有風吹動掛在鐵腳架上的帆布聲音,一樓入口處,一個小燈泡發出微弱的黃光,並伴隨著夢詩橋的腳步,一閃一閃的。
那水泥樓梯還沒有抹平,上麵的小坑有很多,燈光照到上麵,布滿了黑色的陰影,夢詩橋赤腳踏上樓梯。
一層,兩層,三層...…
眼看就要走到樓頂,夢詩橋還是不停腳步。
漆黑的夜空下,一處未完工的高樓矗立在工地中央,整個高樓被鐵腳架包圍,活像一隻巨獸被困到鐵籠中。
在這“巨獸”頭頂,一個花季少女站在樓邊,冷風把白色的裙擺吹得飛起,和這冰冷的高樓相比,夢詩橋的身子是那麼嬌小,那麼炙熱。
夢詩橋麵無表情,呆滯的眼神中倒映著燈紅酒綠的城市,隨後,一行熱淚濕潤了消瘦的臉頰,呢喃的嘴角似乎想說些什麼了。
可是在這樓頂,喧囂的風中,什麼都聽不清。
“哎呀,你幹什麼啊,討厭”
“來嘛來嘛,這沒有人”
一個醉酒的老板把自己的下屬帶到了這個工地,就在老板要把下屬拉進那黑洞洞的樓裏的時候。
“砰!”
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老板看見什麼從樓上掉了下來,跑去一看,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上,臉色慘白。
“什麼東西啊,瞧你那慫樣”
下屬來到老板身旁。
“啊啊啊啊”
下屬捂著嘴大聲大尖叫。
“報警啊”
老板從呆逼的狀態中反應過來,急忙拿出衣襟裏的手機,手抖的像篩子,點了好幾次,才撥對了號碼。
不久後,這件事情很快轟動了周圍的學校,人們憤怒,可惜,他們在網絡上宣泄著自己一樣的痛苦,表達對女孩的同情,出事地點被大批的自媒體爭相報道,不過這些談吐皆是惋惜的人們卻隻想要熱度,肆意的扭曲事實,短短時間裏,這個悲慘的故事被分解成了三角戀、婚外情、墮胎等好幾個版本……
漸漸的。
人們似乎沒有了熱情,轉而又為一些寵物事件打壓不平,這件事情似乎就這樣被淡忘。
隻有一個人從未忘記這件事情。
徐進澤穿著一身黑衣,來到一處頗為輝煌的別墅區,黑夜裏,徐進澤宛如一隻鬼魅,悄悄潛入整潔的後院。
嚴少澤披著浴袍,帥氣的臉龐被熱水浸濕的有些紅潤,健碩的肩膀異常的白嫩,就在這位闊少爺要換一身衣服準備今晚的狩獵時,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包裹了自己,那是身體求生的本能,是從小到大都不曾有過的感覺,恐懼和興奮伴隨在一起。
“你是誰?”
嚴少澤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穿著低廉的外套,潦草的發型,消瘦的臉龐,以及一個月都沒有刮過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