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真人出現在宣府,並不代表他們能打過來,但說明遼西走廊北麵的內喀爾喀與努爾哈赤勾連了。
內喀爾喀,這支部落有五個大部,大明中後期塞外混亂的夾縫中形成的一支特殊力量。
咳~
特殊不是他有多強,是他名義上奉林丹汗為主,實際勾結努爾哈赤,暗中又和大明互通。
一個神奇的場景,內喀爾喀現在和誰都是一夥。一年後就會被忠心的主子皇太極痛揍,牆頭草的必然結局。
蒙古人的鐵律,永遠不要搶劫商隊。
塞外搶劫商隊的從來不是黃金家族,而是那些饑腸轆轆的小部落和散兵遊勇,或者故意扮做強盜的對手士兵,絕對沒有人明目張膽報旗號打劫。
除了朱三寨,朱鼎順的旗號很特別,笑這個旗號的人不少,下手的基本沒有了。
因為朱鼎順報複或搶劫非常幹脆,他不僅報複你本人,你的族人他也連鍋端。
美其名曰,源頭打擊。
三百親衛和五百戰兵騎馬連夜靜靜的通過五十裏商路,清晨拐向南邊的一處山窪,斥候快步跑到身邊,“將軍,馬全在山穀中,那個山穀地勢比較高,三百人分三隊間隔兩裏左右,沒有集中,五裏外有遊哨。”
“果然是精銳,親衛繞到東麵,變蛟三百人從北攻,鼎二率兩百人從西攻,多用弓箭,不要近戰,對方肯定箭術超群,但沒有咱們的弓遠,耗死他們。別殺聯絡人,我看看是誰。”
南邊是陡峭的大山,他們不會去,朱鼎順和看戲的孫傳庭帶著三百人立刻奔馬向東,一邊跑一邊登高,半個時辰後繞在他們的屁股後麵,卡住兩個山窪。
塵土飛揚中斥候拖來三具模糊的屍體,還美滋滋的炫耀。
“少爺,您看這鼠尾巴、還有這尖利的牙口,確實是真虜無疑。”
朱鼎順下馬踹了一腳,“別在孫先生麵前這麼血腥,這些家夥哪去了?”
“他們很狂妄,衝向北麵的穀口了,剛才響哨不斷,估計正熱鬧。”
朱鼎順向虎子一歪頭,“帶二百人圍過去幫幫忙,驕兵必敗,老子太看得起他們了。”
虎子領命而去,孫傳庭堵在朱鼎順麵前,“將軍,小心有詐,為什麼我們發覺他們,他們卻沒有發覺我們。”
“商隊裏我的人很多,這有什麼奇怪的!”
朱鼎順淡淡的答了一句,他也沒準備下去,殺人有什麼好看的,甩甩馬鞭站到土崖邊嗬嗬一笑,“脊梁兄,你猜三百人頭能賣多少錢?”
“將軍,驗功五十兩,兩人賞一級,三百人頭怎麼著也有一個衛指揮使的頭銜,實職領兵那就不一定了。”
“一萬五千兩啊?嗬嗬,沒什麼意思,給魏忠賢送個禮。你看到沒有,真虜的人頭難以冒充,你知道為什麼他們要理這麼一個發型嗎?”
“發型?”孫傳庭回頭看一眼細細的鼠尾巴,“幾百年的規矩吧。”
“為了射箭不影響瞄準、為了森林裏不影響行動、為了便於打理、為了幹淨,這麼簡單的道理,你就知道一個規矩,凡事多動動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