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陽武侯薛濂也是個人才,就是妒蟲入腦,把人搞成了二愣子。
朱鼎順看他說話的時候,餘光不停掃向自己,懶得搭理。
宋裕本施施然站起來,“不就是出塞觀戰嗎,看你們一個個緊張的,宋某和薛兄玩玩,反正大夥在禁衛校場也經常玩。”
“薛某和宋兄太熟了,算了吧,哪位兄弟願意討教。”
薛濂拱手一圈,最後看向了朱鼎順,其他人也看著他,朱鼎順此刻半躺著很不雅,郭玲兒在後背掐一把提醒他有人找事。
不是不可以,是老子怕把你弄死。
朱鼎順突然看向一旁的張之音,笑眯眯道,“拳腳無眼,出征在即,磕磕碰碰怎麼辦?”
大小姐臉色鐵青,低頭抿一口酒,正想回答,身邊的張之極已經開口了,“練練無妨,點到為止,朱將軍手下留情,禁衛子弟勤練武藝,桀驁了一點,手下還真可以。”
張之音愕然看著大哥,你誠心找事?
朱鼎順一下站起來,繞著薛濂轉了一圈,“拳腳你輸了,想在兵械上找回場子?”
“是啊,薛某輸的太冤了,某擅使刀,將軍隨意。”
“我倒是使什麼都行,比武可是個力氣活,咱們不能在這裏白折騰,讓別人看戲吧?”
薛濂一愣,“將軍何意?”
“一百萬兩。”
“啊?!”
“不敢?”
薛濂刹那臉色漲紅,大叫一聲,“好,就一百萬兩。”
張之極剛站起來,還未來得及開口,薛濂就決定了,暗罵愚蠢,也不想再說話。
“朱將軍,請吧!”
“著什麼急!”朱鼎順隨意擺擺手,朝眾人環視一圈,“看戲得捧場,有一個算一個,十萬兩起押,我和陽武侯自己坐莊,有沒有押的?”
大廳一靜,年輕人們互相瞅瞅,你倆搞事為什麼要拉我們,張之極再次出麵,“哪有當事人坐莊的事,我來吧,輸贏以押注分,不計賠率,張某貼二十萬兩。”
另一邊宋裕本桌子下拽拽妹妹的衣衫,宋裕竹立刻道,“我押…呃~我押五十萬兩,押朱鼎順贏。”
宋裕本馬上出言,“宋某是主將,押誰都不好,抱歉,宋某出去避一避。”
他說完就走了,其他人更加不知何意,薛濂的武藝他們很清楚,持械與宋裕本也是平手,宋家這是不看好朱鼎順?扔五十萬兩買個人情?
張之音跟著道,“小女子押二十萬兩薛濂勝好了。”
兩個女人頃刻設局,張之極哭笑不得,果然,張世澤也道,“我押小姑父十萬兩。”
好嘛,張家五十萬兩出去了。
十萬兩可不是小數目,公侯不在意,伯爵就算有錢,也不是年輕人能隨便扔的,張之極催促了幾聲,大約一半人十萬兩壓薛濂勝,一半人躬身出去了。
宋裕本在院中無聊仰望星空,一低頭,麵前站了二十多人,看他們一個個很尷尬,小侯爺噗嗤一聲,“不用害臊,裏麵那些人是打臉充胖子,武藝再好,不會殺人有什麼用,薛濂拳腳輸了,器械輸得隻會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