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使殺國君?
是的,大殿裏的朝鮮君臣還沒反應過來,親衛上前拖到門口,一刀下去、上下分離。
光海君的慘嚎聲嚇傻眾人。
萬萬想不到,天朝大將軍來朝鮮的第一件事,是斬殺已被幽禁的廢王。
轉念一想,也是,除了天朝上使,誰也不敢殺呀,還真替他們處理了一個隱患。
親衛一刀梟首,把三片屍體拖遠。
朱鼎順慢悠悠到懷恩君李德仁身邊,“殿下,本官聽聽你的看法,你會怎麼做?”
李德仁撲通下跪,“朝鮮水師、訓練都監、禦營廳、禁衛營、摠戎廳、守禦營等等,都羸弱不堪,他們隻配替大將軍打打下手,請大將軍代為指導。”
“起來說話,代為指導?什麼意思?老子花銀子,又得帶著一群豬作戰?”
“不不不!”李德仁恐慌連連搖頭,“是大將軍指揮他們,違令者格殺勿論。”
“哎,聽說朝鮮二十萬軍隊,能不能找出兩萬戰兵都是個問題,老子花一百萬兩帶一群垃圾,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大將軍,戰場出精兵,養不出來。朝鮮無良將,很難有精兵。”
朱鼎順嗬嗬笑著拍拍肩膀,回頭問李倧,“殿下在做什麼?”
“大將軍,他是宗室。”
“哦,混吃等死啊,可惜了,殿下自便吧。”
朱鼎順返回座位,朝鮮君臣杵著說不出的尷尬。
外麵一個聲音,化解了他們的尷尬,“下官東江總兵毛文龍,拜見平遼大將軍!”
“進!”
五十歲的毛文龍留著短須,常年征戰皮膚黝黑,身材消瘦,進門直接忽視李倧,到朱鼎順麵前匍匐,“拜見侯爺!下官代東江幾十萬百姓叩謝侯爺活命之恩。”
咚咚咚三聲,朱鼎順虛請了一下,“行了,別搞這些虛禮。”
毛文龍沒有起身,而是又磕了三個頭,“末將天啟四年溺亡袁公派往朝鮮的監察使者。實在是東江兄弟要餓死了,需要朝鮮的糧草支援,末將不得已,從朝鮮王手裏接八百血書傳朝廷,以此換來朝鮮的糧草,請大將軍責罰,末將認罪。”
朱鼎順還沒有任何反應,朝鮮一眾臣子撲通撲通下跪,李倧膝蓋一軟,也倒在大殿中央。
嗬嗬,這些高高在上、色厲內荏的傻缺。
當啷~
朱鼎順把尚方劍扔給毛文龍,“溺亡國使,當然得斬殺,念你身負幾十萬人性命,許戴罪立功。把朝鮮的逆賊殺了,立刻。”
毛文龍一磕頭,起身嗆啷把尚方劍抽了出來。
西人黨幾人立刻大叫著圍在李倧身邊,金瑬大叫,“大將軍,萬事好談,不該鬧到如此地步。”
毛文龍走到他們身邊,還沒有動手,外麵的朝鮮親衛已經大叫,可惜,朱鼎順帶了千人上岸。
漢城都能殺穿,別說這個小小的行宮。
結果很明顯,親衛從身上抽出手銃,砰砰砰一頓亂響,外麵瞬間肅清。
“大將軍,大將軍啊~”
金瑬悲憤大叫,毛文龍站他們麵前陰森森一笑,突然回身,寒光閃過,尹昉和申欽兩位領議政捂著脖子撲通撲通跌倒。
尚方劍回鞘,雙手捧著放到桌邊,“稟大將軍,惡賊已除。”
朱鼎順起身拉起驚魂未定的宋裕竹,什麼話都沒說,施施然到大殿後麵的臥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