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二日,大軍出發第二天。
解難營一萬人在嫩江狹窄的通道遭遇斥候戰。
對麵死傷二百人,這邊死傷一百人,順二和鼎二立刻集中僅有的一千燧發銃,專職推進做斥候。
用了一天時間,擊斃二千人,才占領通道。
立刻…開始捕魚!
距離通道二百裏的南麵草原,代善帶著兩萬人嚴陣以待。
七月二十三,等了一天解難營都沒有南下,火器犀利的斥候前出五十裏,距離他們遠的很。
寧完我翻看了一堆奏報記錄,眉頭緊皺,“貝勒,不對,他們去了北麵!他們猜到北麵有人。”
老子當然知道,代善發愁的撓頭,這裏隻有他本部五千人,剩下的一萬多人很雜,還有五千多新軍。
代善猜朱鼎順肯定想不到遼東現在隻有一萬騎軍,剩下的全是步卒,九成是漢軍,大規模進攻保準崩潰。
大汗玩的好一招空城計,這三個漢人真他娘的會玩。
“報!”
大帳外一聲大喊,斥候進帳大跪,“貝勒爺,解難營在捕魚,北麵隻有一萬人,三萬人去了哈剌溫山。”
“捕魚?”寧完我又跳了出來。
“是,就像去年冬季一樣,他們在用火器捕魚,查幹湖不時傳來炸響。”
代善擺手讓斥候出去,立刻下令明早寅時出發,全軍強攻解難營。
寧完我等大貝勒下令後,欽佩躬身,“貝勒一心為大金,定然…”
代善立刻打斷,“別拍馬,大金國沒了,哪還有什麼大貝勒,老子比你清楚。大汗隻是改女真為滿族,還沒改國號,他需要一場大勝。”
寧完我訕笑一聲,收起諂媚的表情,重新說到,“貝勒爺,我們必須擊退解難營,讓他們把人從北麵撤回來,那裏是大金國的希望。”
“我看很難,老夫帶的這兩萬人,死個三五千就會出問題。”
“就算敗,也得讓解難營來追,這樣也能證明他們放心後路,北麵隻是去剿匪探路,而不是想到有大軍。”
代善歪頭打量他一眼,冷哼一聲,“聽說你好賭?”
寧完我拍拍袖口,風輕雲淡道,“小賭怡情。”
“怡個蛋,這是五萬人的大局,是大金全部家當。”
“貝勒爺有誤,是大金七成家當。”
代善被他這樣子嗆得哼哼一笑,“七成家當,賭四成勝機?”
“目前是四成,一個月後就是六成,兩個月後就是八成。”
“哦?老子還以為你說十成十的勝機。”
寧完我突然鄭重躬身,“貝勒爺,奴才受大汗知遇之恩,大金和明朝為傳承而戰。奴才也為傳承而戰。十年前,奴才隻是遼陽一個被貪官汙吏盤剝快餓死的窮秀才,如今世職備禦官,奴才必須全力守住這份基業。”
代善聽完也拱拱手,略微感慨,“是啊,為了傳承而戰,這兩萬人死光也得保護那邊,以便讓明朝放心攻伐遼東。反正最壞的結果,不過是像三十年前一樣,族人回大山裏摸魚撿蘑菇。”
七月二十四,宋裕本已在位於西拉木倫河北麵六百裏的山腳。
一望無際連綿不絕的大山,以及一望無際的丘陵平原交替,大好山河,千裏無人區。
他在淖爾河山穀口扔下五千人,雅魯河山穀口扔下五千人,身旁隻有兩萬人。
今天大軍沒有動,從早上望到中午,中軍親衛在一塊高地,快把脖子看酸了,都沒有看到一隻鳥。
顧肇跡到大舅哥身邊拱拱手,“將軍,看來女真人在淖爾河和雅魯河兩個山穀都有藏兵,至少兩支人馬呀,他們也怕露餡,還兩手準備,說明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