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淩暮雪沒想其他，直接道：“我要她。”
陳媽媽原本鬆了口氣，誰知這口氣剛到一半就哽在喉嚨，她問：“夫人，那淩府昨日陪您來的四個丫鬟怎麼辦？”
淩府的四個丫鬟是淩暮雪名義上的母親選的，剛到府上，淩暮雪就讓陳媽媽帶走了，她不習慣別人伺候，在憑雁穀她都是自己做，反正她有手有腳的。
陳媽媽是想提醒她，她身邊還有四個丫鬟，而隻贏明日便離開了，不料淩暮雪竟來了一句，“送回淩府。”
早前外麵就傳淩大小姐和丞相府關係惡劣，十多年都不曾相見，昨夜丞相與其夫人都因病缺席淩大小姐的婚禮，今日淩大小姐又讓她將淩家的丫鬟送回去，淩大小姐和丞相府果真不對付。
陳媽媽歎了口氣，在無人看見的角落，遞給隻贏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道：“小贏，從今日起你便跟著夫人了，日後機靈點。”
她的言外之意是今日小心點，明日趕緊走。
隻贏走出隊伍，“是，媽媽。”她抬頭看了一眼看不清神情的淩暮雪。
“夫人。”
淩暮雪沒有回看她，隻是瞟了一眼白玉托盤賣相十分精致的蓮花，她問：“這是什麼？”
“回夫人，這是王妃讓廚房準備的早膳。”
“放下吧。”
讓人將菜擺好後，陳媽媽又道：“夫人，這裏有幾道菜是為小侯爺特別準備的，這事小贏也知道，待會兒讓她給夫人您解釋。”
“嗯。”
“夫人可要留下丫鬟服侍您？”
“不用。”
“奴婢告退。”
陳媽媽機靈，她很快就猜到夫人的不用指的是，除小贏外，其他人都出去。
聽著腳步聲漸散，淩暮雪走到桌前，她不喜歡拐彎抹角，便開門見山：“解釋。”
隻贏低著頭，道：“是，夫人。”
她走到桌前，用手指了幾個菜，裝傻道：“夫人，這個菜是王妃特意準備的，還有這三個湯，王妃說這些都是給小侯爺補身體用的。”
淩暮雪什麼也沒說，就坐在她對麵，靜靜地看著她。
隻贏旁若無人地繼續道：“其他的菜都是王妃準備的早膳，夫人想先用哪道？還是這些菜都不合夫人胃口？”
急著去找藥的淩暮雪沒時間陪她耗著，隻好妥協，“你怎會來此？”
隻贏知道如果不是忙，暮雪就算耗上一個月也不會主動開口，她不想真的惹暮雪生氣，便回了句，“來見識見識傳聞中的小侯爺不行嗎？”
暮雪點頭，“可以。”
她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隻贏看了眼桌上的美味佳肴，不解地問：“不用早膳？還是你吃過了？”
“沒有。”
“那為什麼不用？”
她實在好奇，莫不是這菜裏有毒不成？
“沒錢。”
隻贏懂了，暮雪本就不是真的想當小侯爺的夫人，又不想欠人情，她帶來的錢都已扣在水，睡覺上了。她一時有些無奈了，暮雪的腦回路可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摸得清的。
“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找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