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須加入後黨,這樣沃倫伯格才被迫為自己清掃門戶;你必須假意投誠、接近王後,這是為日後做準備。想贏,就要忍耐,就要無情,對對手和盟友都一樣。你必須了解規則,但你不能遵循規則,規則是為失敗者準備的。對於暴行最好的方法就是將責任推到敵人身上······瓦裏森,你這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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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長不見了!舍弗勒將軍,快叫人去找他。”塔利大人在深夜闖進舍弗勒的軍帳大聲喊叫。舍弗勒從未見到此人如此慌亂過,大概是有事有求於艾爾斯伯裏吧。

舍弗勒皺了皺眉,緩緩開口道:“沒用的,我已經派人去找了,可是沒有找到。”

“那麼他在那裏,這可是關係到國家的大事!您是這裏的最高指揮官,快想辦法。”

“話雖這麼說,你想讓我和這張床一起走路嗎?”舍弗勒象征性的抬起一隻胳膊。“而且——議長極有可能去了後黨軍營寨,這是我的想法。”

舍弗勒從未如此不安過,就像回到了約克港之役前夜。不,比這更甚。

丹芬王後焦急地站在夏風起伏的長草地裏,她穿了件深藍色鬥篷遮住了身體,唯有鬥篷上繡著的冰蘭花可以表明她的陣營。現在她心中的悸動已經消失殆盡,隻有對後黨的恐懼驅使著她行動。太後調走李奇爵士是有原因的,目的是孤立王後讓她孤芳自賞,這已與囚禁無異。現在她隻想回家,會羅斯島。父親會為她點燃燈塔,然後餐座上擺滿海鮮···尤林太後是她與家之間最堅硬的磐石。

“以魏恩家族的榮譽起誓:一定要殺死尤林·瑪麗德太後。”丹芬公主低聲念道。這句話她重複了無數遍,因為她認為從中能攝取力量:可以與太後對抗的力量。因此,她借助了艾爾斯伯裏的力量。

“深藍寒冰中的火焰啊——”暗處有人說。這就是暗語了,丹芬突然緊張起來。

“在紅色之心中脈動。”丹芬回答。

“丹芬·魏恩,請隨我來。”

接頭的人出現了,對方也穿著鬥篷,丹芬無法得知此人的身份。她也不敢做聲,在心中祈禱太後不知道此事,天知道她為何會害怕一個遠在密加拉亞的女人!

可結果令她害怕,那人將她帶回了後黨營地。

“不,不要回去!”她懇求對方。

“戈斯弗爾大人就在裏麵。”此人語氣堅定。丹芬想逃走,但是已經晚了,哨兵發現了他們。

“王後找到了,一切平安。”那人說。

“太好了,快放行!”

路障為他們挪開,那人將兜帽拿下後露出一張陌生的麵孔。

“這是大人的緩兵之計,在他們去找你時,我們已控製主營地。”

走進王後大帳,幾名王後旅軍官迎上來抒發自己的擔憂之情。

“安靜!”一個人的聲音壓過眾人,“請我們的王後下達命令討伐萬惡不赦的太後尤林·瑪麗德。”

“請說話吧。”有人在她耳邊輕聲說。

“我···”丹芬拚命回憶腦海裏記載的套話,“···下令討伐不義的昏庸野蠻的異國太後。諸等王後旅忠將,我以戈蘭托爾王國王後的名義要求正義!將所有效忠太後的人施以懲罰。”

“戈蘭托爾萬歲!王後萬歲!”歡呼聲不絕於耳。接著艾爾斯伯裏·戈斯弗爾走進帳篷,他身穿元帥服、手持指揮杖。

“各位。”他放下一隻手要求安靜。“我們今晚便舉起王旗,號召那些被蒙蔽的人去光複景山王朝。我在**陣營看夠了謊言、不義和暴虐。現在我們要再一次拿出我們的忠誠,讓逆賊知道景山王朝實力猶存。諸位是王國的未來,今夜我們浴血奮戰,明日即血灑丹青!傳我命令:王後旅部隊開始統一行動,攻占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