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前因後果,江景辰亦是感慨有一個好姐姐的重要性,揶揄道:“同樣都是皇親國戚,魏老二你還是皇太後的娘家人,怎麼就比不上孟胖子呢?”
麵對這樣的調侃,魏秉文臉上掛滿了不屑,啐罵道:“他姐姐就是一妃子,算哪門子的皇親國戚。”
嚴格上來說,隻有正宮皇後,皇太後的娘家人,才是正經的皇親國戚,其她妃嬪的娘家人,算不上正經的親戚。
隻不過百官看的不僅僅隻是這些,其中最為重要的還是聖寵。
當今聖上的生母乃是沈貴太妃,而非是皇太後,因著早年爭儲時產生的間隙,自聖上登基以來,作為皇太後娘家的承恩公府,處境多少是有些尷尬。
雖說皇太後依舊在世,可論聖寵卻是沒有多少,承恩公府到了魏秉文這一代,至今沒有一個能夠入朝為官掌握實權的人物。
“你這該死的魏老二,也就是有膽子在背後嚼舌根。”孟維楨聲隨人至。
他原本就身材魁梧,劍眉星目,官袍加身更顯幾分英武,怪不得都說胖子都是潛力股啊!江景辰暗暗咂舌。
魏秉文輕輕敲打著手中的折扇:“這話我就是當著你姐姐的麵也敢說,你信是不信?”
他是京城出了名的紈絝,真要是犯起混來,指不定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孟維楨沒接話,徑直坐到江景辰的身旁,笑言:“十年了,真沒想到你還會回來。”
魏秉文也沒了鬥氣的心思,好奇追問道:“當初都在傳你得了心疾活不過二十歲,這眼瞅著沒兩年就要去閻王殿報道了,你不在江南道享福,大老遠還跑回來京城做什麼?”
世人皆知,心疾之症藥石無醫,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死了,就剩下那麼點日子,不好好享受餘生,非要跑來京城的理由是什麼?孟維楨對此亦是十分好奇。
沒兩年可活?
青玉想起北邊至今無有進展,若是照著這麼下去,公子可不就是活不過兩年嗎?
她心中本就是極為擔心害怕,此刻聽得魏秉文竟敢出言咒罵,心底頓時生出一股不可遏製的怒氣。
也不顧對方是何身份,當即開口道:“瞧你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京城是你的呢,我家公子回來還需你的允許?”
“胡說八道......我完全不是這個意思。”
哪怕是驕縱慣了的魏秉文也被嚇了一跳,說起話來都有些磕巴,待鎮定下來,才注意到開口說話的,是位極為漂亮的女子。
隻見她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肌膚嬌嫩,氣若幽蘭,美目流盼說不盡的溫柔可人。
魏秉文頓時精神一振,瞬間忘了生氣,隻將手中折扇一展,清了清嗓子,謙謙一笑,彬彬有禮的詢問道:“這位小姐瞧著眼生,不知是哪座府上的千金?”
青玉惱他剛才的言語,冷冷瞥了一眼,嗤笑道:“這位少爺眼神可能有些不好,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哪家小姐呢,不過是一個伺候人的丫鬟罷了。”
麵對如此清麗脫俗的美人兒,魏秉文自詡極有風度,也不為這一句話生氣,臉上的笑容更勝。
“你是跟著江景辰來的,這麼說你是他的丫鬟咯?”
他將折扇一收,定定的看著江景辰,從懷裏掏出一疊錢票拍在桌子上。
“要多少自己拿,這丫鬟本少爺買了。”
青玉一眼就認出桌上那一疊是出自彙豐錢莊的錢票,神情古怪的看了魏秉文一眼,沒再開口多說什麼,隻是眼神中露出不加掩飾的不屑。
江景辰一臉冷漠,開口道:“你要是實在皮癢,我不介意動手幫你。”
兒時不好回憶突然在腦海浮現,魏秉文嘴角一抽,黑著臉道:“死狐狸,都十年了,你還以為能像小時候那樣欺負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