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老實回答道:“可不可笑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公子現在的狀態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青瑤拉著他的手,輕輕拍了拍,柔聲道:“公子年紀輕輕,曆經磨難才走到這一步,付出多少旁人不知,我們卻是清楚,怎可因此小事就妄自菲薄?”
“也不是妄自菲薄,隻不過是恨這老天,放著壞人不去管,偏要跟好人作對。”
江景辰扭了扭脖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緊跟著感歎道:“難怪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要是再這麼搞幾次,等不到出什麼結果,氣都給氣死了!”
這句話還可以這樣理解的嗎?
實話實說,公子不是什麼壞人,可是跟好人也沾不上邊啊!
青玉聽見此番怪語,疑惑的同時心中暗暗鬆了口氣,安慰道:“這次不成,還會有下一次,公子實在不必太過在意。”
青瑤緊跟著勸說道:“公子此前常說‘不計一朝一夕之榮辱,不爭一城一地之得失’,卻不知為何會對此事有這般執念?好似有成心魔的跡象,當及時醒悟。”
江景辰並不覺得這件事能跟心魔扯上關係,心知她是有所誤會,也懶得多做解釋。
青瑤會說出這麼一席話來也是因太過擔心,她所指的心魔,大抵可以理解為精神上的缺陷。
生而知之,十八年以來,因為某些事情心裏有道門一直都處於封閉狀態。
日積月累之下,總會堆積一些不為人知的隱患,卻如同醫不自醫般。
“我都忘了的話,你倒是記得清楚。”江景辰以輕鬆的口吻結束了這個牛頭不對馬嘴的談話。
青瑤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隻拉著他的手輕輕摩挲著。
萬金駕著馬車緩緩行駛,先是遵從公子的吩咐,去到朱雀北街的鋪子。
為首的匠人稟告道:“如今隻剩下一些小地方需要修整,入夜之前就能夠完工。”
鋪子共有三層,每一層都帶著後現代風格,即便先前看過畫稿的青玉和萬金也被眼前的場景所震驚到。
青瑤更是好奇的連連發問:“桌子怎成了圓的?椅子怎會是那樣?那是戲台嗎?又窄又長,這怕是不好施展吧?”
江景辰逐一解釋,何為卡座,何為軟包,何為T台走秀。
三層樓,每一層都有著不同的風格。
青瑤聽得嘖嘖稱奇,花了近一個時辰將三層都逛完,驚喜問道:“公子,這座酒樓真的交由我來管理嗎?”
萬金提醒道:“不是酒樓,而是百樂門,世間百種歡樂盡在此門。”
青玉眼珠一轉,拿他之前曾說的話來揶揄:“也不知是哪個不曉事的人,說什麼百樂門聽著就一股子青樓味,井底之蛙,見過這樣子的青樓嗎?”
萬金眼神中滿是好奇,左瞧右望,全然沒去理會青玉說的話。
江景辰頷首笑道:“等打好了牌匾,再買一批姿色上等、身段絕佳的西域胡姬,選個黃道吉日就可以開門營業了。”
西域胡姬,尤其是那些上等胡姬,極受京城的諸多貴公子追捧。
更有不知多少清高的文人雅士爭相為她們揮灑文墨,她們是王孫貴胄的禁臠,就連不少販夫走卒也樂意散盡家財一睹芳容。
青瑤抿了抿嘴,柔聲道:“上等的西域胡姬和昆侖奴一樣可遇不可求,隻怕是得花些時間了。”
江景辰不曾想青瑤也會有如此小女兒姿態的時候,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安慰道:“多花點錢,用不了多久的,正好可以趁這期間做些宣傳,單單‘異域風情’這四字就很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