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小鄭氏的動作(1 / 2)

小鄭氏回府之後獨自進了房間,執筆寫下一封信,將其密封好之後喊來林婆子,吩咐道:“將這封信送去普化寺,交給慶濟方丈,記住了,私下交到他手裏,不要讓旁人看見。”

林婆子將密信收入懷中,出了陶然居去到馬房命車夫套好馬車,一路疾趕到了皇城內西南方向的普化寺尋了慶濟方丈,小聲將來意說了一遍。

慶濟方丈看了信件,雙掌合十念了句佛號,隨後提筆寫下一行字交到林婆子手裏,並道:“有勞施主將此信帶回去給貴府夫人。”

林婆子誠惶誠恐的念了句:“阿彌陀佛”,出了普化寺,上了馬車,捏著手裏的信紙,幾番猶豫終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攤開,隻見信紙上寫著一句:“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回到侯府,小鄭氏看見信紙並未裝入信封密封,瞪了林婆子一眼,質問道:“你可是看過了?”

林婆子趕忙跪下磕頭道:“方丈寫完信是疊好交給奴婢,全程都沒有再打開過。”

小鄭氏想著這句話外人看來隻會覺得是一句普通的佛偈,於是便沒有再追究下去,抬頭看了眼屋外的天色,將信紙收進妝匣後便尋去了心遠堂。

威遠侯剛剛回到府中,一臉的怒氣,正巧碰見前來的夫人,陰沉著臉將她帶進書房,喝聲道:“你可知道現今外頭是如何說本侯的?”

小鄭氏呐呐道:“老爺,這句話又是從何說起?”

威遠侯一拂衣袖,憤怒道:“你做的那些事情不僅百姓知道了,還連累本侯都被禦史彈劾,你說,本侯該拿你如何是好?”

說到最後已是咬牙切齒,小鄭氏慌忙道:“老爺,妾身近日來並未做些什麼,不過今日被大理寺請了去問案罷了,何至於連累老爺被禦史彈劾?”

威遠侯猛地一拍案桌,怒吼道:“你倒是說的輕鬆,知不知道外頭是如何說你的嗎?說你是害死二十七條人命的毒婦,說本候包庇繼室,害得二十七戶人家老少婦孺失子、失夫、失父......小鄭氏,你可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成親十餘年,還是頭一次聽到這般稱呼,小鄭氏隻覺得腳底一片冰冷,急忙辯解道:“不是我,真是不是我,那些人的死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是江景辰,所有事情都是他做的。”

威遠侯狠狠甩出一巴掌,怒罵道:“還敢狡辯?若非是你算計秦氏那幾間嫁妝鋪子,收買了那幾個掌櫃妄圖作妖,又怎會惹出這些禍事來?”

事因確是如此,可結果卻非人預料,小鄭氏有口難言,捂著火辣的左臉,擠出幾滴淚水,楚楚可憐的看向丈夫,柔聲喚道:“表哥,你先消消氣,也聽我說上幾句。”

“說?說什麼?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威遠侯怒氣未消,轉過身不去看她。

小鄭氏泣聲道:“妾身是有錯,可辰兒難道就沒錯了嗎?那可是二十七條人命,全都是因他才沒的,這般喪心病狂之舉,老爺怎可不聞不問?”

威遠侯鐵青著臉,指著她的鼻子喝問道:“你說是辰兒,那你倒是說說他都做了什麼?又是如何讓投效於你的人接二連三做出自殺之舉?還有那五封絕筆遺書,為何隻提你,不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