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的很快,剛進組的時候田甜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白,到現在竟然在不知不覺中也拍完了一部電影。
“殺青了!”劇組的工作人員都在歡呼,三個月的努力眼下隻看最後的結果了,電影拍完還要過一段時間才會上映。
殺青宴上,談笑風生歡聲笑語,“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接下來回去大家都好好休息,等著年底審核通過電影就能上映了。”
“張導,你也辛苦了也該回家休息休息了,預祝咱們年底票房大賣!”
“預祝咱們年底票房大賣!”導演站起來說完,其他幾位也站起來一同附和道。
“丁誼,這幾個月辛苦你了。”導演端起酒杯開始敬酒。論資曆丁誼自然算不上最老,但是論如今的人氣丁誼當之無愧是第一。田甜端起酒杯也站了起來,他環顧四周沒看見丁誼,主要是想詢問一下要喝酒嗎還是推托一下,但是沒看見人,隻好順著導演的話接了下去一口悶。
“該說不說這酒真辣啊!”田甜心裏嘀咕著想要早點回房間休息,明天就要離開這個小鎮回去了,田甜心裏盤算著什麼時候能走,這麼久了隻給媽媽打過一次視頻電話,還是拜托丁誼幫的忙,也不知道媽媽現在怎麼樣。
田甜從小就和媽媽生活,從記事起就沒有父親的記憶,小時候田甜也問過母親為什麼同學都有爸爸來接,隻有自己從來都是媽媽或者外婆來接。
每次放學看著身邊的同學有爸爸抱著牽著心裏都很羨慕,但是每當田甜詢問媽媽時,媽媽總是歎口氣然後又看著田甜笑笑問她想不想吃小蛋糕,小孩子總是很容易被轉移注意力,加上蛋糕的誘惑自然想不起來剛剛的問題。
慢慢地田甜也沒再問,上了初中後常常會看到媽媽坐在搖椅裏懷裏抱著一張相片,那張相片田甜看過,就是一張單人照。照片裏的女人笑得溫婉可人,眼睛直直地好似看著身邊的人,但是照片上除了女人沒有其他人。
那是田甜母親年輕時的樣子,相片經過了歲月的洗滌,四周微卷泛著黃色,搖椅裏的女人也像照片一樣,參與了時間的工作也敵不過時間。
田甜實在是寡不敵眾,安瀾和丁誼都不在,加上殺青宴每個人都很開心又覺得要想再聚在一個劇組是不太可能,於是一杯接一杯的敬酒,田甜也不好推脫。
這段時間在劇組每個人對自己都很照顧,不管是因為自己頂著丁誼的臉還是出於私人情感,田甜都很感激,這段時間自己也很快樂。
不知不覺間喝的有些多了,田甜覺得有些頭暈,於是告了別先行一步回了房間,搖搖晃晃地走到房間門口,刷了卡扶著門框往裏走也沒注意門是否關好,摸著床就倒了下去,隻覺得天旋地轉有些反胃,也沒開燈幽黑的房間隻有窗邊透過一點月光。
突然田甜側過身按著床邊的垃圾桶就吐了起來,田甜從來沒有喝過酒,今天喝得太多自然受不了。吐完撈過床頭的紙擦了擦嘴又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