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萬縷青絲(1 / 3)

阿仁:阿鵬這家夥去那裏了,兩三天沒見他了。

何占森:前幾天說他三舅生病了,回佛山了,來電話說後天回來。

阿仁:要不我們去看看吧,也不遠,買點水果什麼的的,現在去,下午或者晚上就回來了。

何占森聞言,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在權衡著什麼。片刻後,他點了點頭,道:“也好,反正現在店裏也沒什麼事,去看看阿鵬的三舅,也顯得我們夠意思。”

兩人來到了佛山。他們按照地址,找到了一家位於老街區的老房子。房子雖然有些破舊收拾得幹淨整潔,透出一股溫馨的氣息。

兩人敲了敲門,不一會兒,一個中年婦女打開了門她看到阿仁和森,有些驚訝:“你們是?”

趕緊自我介紹我們是阿鵬的朋友,聽說他三舅生病了,特地來看看。”阿姨聞言,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哎呀,真是謝謝你們了。快請進吧。”

兩人跟著進了屋,隻見一個不算太老的男人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但精神還算不錯。看到阿仁和何占森,露出一絲笑容:“哎呀,阿仁,阿森,你們怎麼來了,快坐快坐。”

何占森把帶來的水果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坐在床邊和三舅聊了起來。他們詢問了三舅的病情,又聊起了阿鵬。老者歎了口氣,道:“阿鵬這孩子,從小就孝順。這次聽說我生病了立馬就趕了回來,我就是闌尾炎而已。”

阿仁:阿鵬呢?去哪裏了?

阿姨:他出去買菜去了,也快回來了。

“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何占森:看你好幾天沒回來,就過來看看你,需不需呀幫忙。

阿鵬:沒事,我找了個阿姨照顧我三舅。

阿仁:聽三舅說是闌尾炎。

阿鵬:吃的太好了就是,哈哈哈,他在香港天天燒鵝什麼的。這次回來我二舅天天給他吃一些清淡的。

何占森:你不是說這裏拆遷了嗎?

阿鵬:要等到過了年之後呢,估計真正拆遷要到明年年底,因為這裏還有很多釘子戶,拆遷的那些人也不敢輕易動,別走,留下吃飯,阿姨做飯很好吃的。

飯後,二人驅車返回廣州,途中何占森接到司機紅姐的電話。

阿仁:紅姐說什麼,聽著怎麼還哭了?

何占森:又是那個連莊海的外甥找茬,上次把海哥的司機馮忠軍打了,這次又打了紅姐一個嘴巴,不收拾他不行了。

“連總,什麼意思啊?沒完了是吧,上次的事情你賠點錢算是過去了,這次又來,這個說不過去了吧。”

連莊海:何總,是我管教不嚴,你說這事怎麼處理吧?

何占森:傷情鑒定必須做,另外,兩扇玻璃大門,外加兩個落地的大玻璃窗,這兩樣就要將近20萬了,還有打人的醫藥費,你看著來吧。

連莊海:何總,是不是有些貴啊,玻璃門不至於那麼貴吧。

何占森:你找個懂行的人來看看那是什麼玻璃,那個玻璃是訂製的,不是說你有錢馬上就能買到,現在是冬天,沒有防護很冷的,也很不安全,我要加強保安才行,這些不用錢嗎?還有,玻璃是玻璃的錢,安裝費要另算,還要租用吊車,這些不用錢嗎?再說了,這個大廈裏麵不止我們和你兩家,還有很多辦公的人,有點什麼閃失,你是賠還是我賠啊?

連莊海:何總,商量一下行嗎?

何占森:給你幾個條件讓你選,第一,你不用掏錢,從你的租金裏麵扣除,押金你也別想要了,我的損失很大,第二,你掏錢按我麼們當時裝修的條件恢複原貌。第三,我們報警來解決,肇事者必須付出代價。

連莊海:他已經走了,我管不住他呀。

何占森:連總,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你好好想想,我不是那種訛詐你的人,咱們都生意人,利益為上,你該怎麼營業就怎麼營業,但是這事你必須給我個說法。說完,何占森起身和段天宇等人就走了。

段天宇:連莊海這家夥耍滑頭,裝作一出可憐巴巴的樣子。

阿德:你說讓市局的人來一次掃黃怎麼樣?

段天宇:我看可以,讓這老家夥吃點苦頭,表麵上老老實實的。

何占森:其實這事啊,還要找到元凶才行,連莊海嘛,不是惹事的人,但是那個人是他外甥啊,肯定就有袒護的心理,這家夥絕對沒走,阿宇,你找人盯著連莊海就能找到那個閆小青。

段天宇:知道了,找到了怎麼辦?

何占森:他不是貴州的嘛,你給他送回貴州就好了,別搞出大事,教訓教訓就行了。

段天宇笑道:我知道了。

當天晚上十點多,幾輛警車停在連莊海的KTV前,沒多久就從裏麵帶走了20多個有償陪侍的女孩子,連莊海看到今晚的生意幹不下去了,也就開車走了。

這幾天段天宇就派了幾個手下,暗中盯梢連莊海。連莊海海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行事格外小心,但閆小青卻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以為上次的事情已經擺平,這天晚上又去了酒吧,還喝得酩酊大醉。

手下見狀,立刻通知了段天宇。接到消息後,立刻帶著阿德和幾個手下趕到了酒吧。此時的閆小青已經醉得不省人事,被幾個酒吧的服務員扶到了酒吧外麵的台階上。

幾個人帶著口罩在車裏看著閆小青,此時閆小青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往住的地方走。走到一個巷子的外麵,段天宇一聲令下,隨後幾個人上去,一把揪住閆小青的衣領,將他拽上了車。“小子惹錯人了。”

閆小青醉眼朦朧地看著,根本認不出誰是誰,嘴裏還嘟嘟囔囔地說著胡話。段天宇懶得跟他廢話,直接讓手下將他架上車,帶到了郊外的一個廢棄倉庫裏。倉庫裏昏暗無比,隻有幾盞昏黃的燈泡閃爍著微弱的光芒。閆小青被扔在地上,酒也醒了幾分,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他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閆小青驚恐地問道。一個帶著口罩的人走上前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笑道:“聽說你最近很了不起?”

閆小青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些人是為了那件事情找上門來的。他強作鎮定,說道:“那是我和他之間的私事,你們管不著!”

“私事?確實是私事,你欠我們的賭債什麼時候還?”

閆小青:我不欠賭債啊,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你每次買六合彩都是賒賬,難道不算是賭債,現在連利息加一起要5萬了,什麼時候還,給個痛快話。”

閆小青:哪有那麼多,你們是放高利貸的。

“好,有骨氣,把他的手拉直,一根手指一萬。”段天宇說完就拿出一個刀,準備要砍。

閆小青:等等,我找我舅舅,看看他能不能幫我。

“馬上打電話問。”

閆小青:沒人接聽。

“那就別怪我們了。”

阿德在一旁附和著,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仿佛在看一場好戲。

閆小青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落到這樣的境地。他顫抖著聲音說:“你們……你們不能這樣,這是犯法的!”

阿德:嚇暈了,哈哈。

段天宇:媽的,這家夥不打不行,我讓你一天到處惹事,這次我讓你一輩子都別想做壞事,也算是為民除害。

說完從包裏拿出一個針管說到:“用了這個你就想什麼有什麼了,以後想做壞事都不能了。”

阿德:你怎麼還有這個?

段天宇:放心,自從上次我就沒碰過了,這是剩下的。正好給他用上。

阿德:何總說了,嚇唬嚇唬就行,別搞出大事。

段天宇:放心,不會的,但是讓他上癮是肯定的了,以後別想幹壞事。

阿勇:就給他放在這裏嗎?

段天宇:翻一下他身上有身份證嗎?

阿德:有。

段天宇:按照身份證上的地址,給他送給回去。

阿勇:這是什麼辦法?

段天宇:給他拉到他老家路邊扔下去就行,就算給他送回家了。

阿德:這可是真的送到老家了,哈哈,拉他上車,高速上萬一有查車的怎麼辦?

段天宇:給他灌醉了,一股酒味誰查啊?再說了,這車的手續都在車上,到了地方把車洗幹淨賣了,然後我們坐飛機回去。

阿勇:宇哥,你這辦法好,我先來開吧。

夜色如墨,三人將閆小青拖上車,阿勇發動了引擎,車子駛入茫茫夜色之中。閆小青被丟在後座,雙眼迷離,神情恍惚,顯然已經被那針管裏的東西控製。

阿德坐在副駕駛,點燃了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他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段天宇則在一旁嘻嘻,似乎對這次行動的結果非常滿意。

阿德:“宇哥,你說這家夥以後會不會報複我們?”阿德突然問道。

段天宇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地說道:“報複?他連自己的命都差點保不住,還怎麼報複我們?再說,我們這次也是為民除害,他要是敢報複,那就是自尋死路。”

阿德聞言,嘿嘿一笑,似乎對的話深信不疑。車子在高速公路上飛馳,夜色中的高速公路宛如一條黑色的巨龍,蜿蜒向前。

段天宇:阿勇,我開一會,你去閉會眼晴。

段天宇專心開著車,神情專注而緊張他知道,雖然看似簡單,但實則危機四伏。萬一被警察查到,他們三人都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然而,幸運的是,他們一路上並沒有遇到警察查車。當車子駛入閆小青的老家所在的小鎮時,天已經蒙蒙亮了。將車停在了一個偏僻的路邊,然後將閆小青從車上拖了下來。

此時閆小青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神誌不清。他被阿勇和合力扔在了路邊,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阿勇:哥,我們真的就這樣走了會不會有意外?阿勇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段天宇點了點頭,說道:“嗯,走吧。我們已經按照計劃行事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說完,三人上了車,迅速離開了現場。他們驅車前往最近的城市,洗淨後賣給了二手車市場然後,他們乘坐飛機返回廣州。

阿仁:段天宇,你這幾天去哪裏了?不見你人。

段天宇:出去辦點事,剛回來。哥,隔壁老連那裏怎麼樣了?

何占森:被警察掃黃了。

段天宇:賠咱們錢了嗎?

何占森:說今天就給咱們,其實連總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就是被人牽連了,不過沒辦法,誰讓是他外甥呢。

“何總,實在抱歉,給你找了這麼多麻煩事。”連莊海邊說邊道歉。

何占森:連總,不必這樣,我知道你的難處,說實話,這事和你關係。

連莊海:何總,這裏有26萬,多了少了就這麼多,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這事就過去吧,行嗎?

何占森接過裝錢的旅行袋笑道:“連總,不是我訛詐你,你這錢也就勉強維修玻璃門的。

連莊海:我知道,但是就別追人的責任了。

何占森:你外甥跑路了?

連莊海:應該是的,前幾天的半夜給我打個電話,我睡著了沒接到,我也沒回過去,估計又是沒錢了,本來我也打算讓他回老家的,這幾天沒消息,估計就是走了,何總,這事就算了吧。

何占森:連總,你都這樣說了,我就不能不給你麵子了,大家鄰居相處這麼久了,你是什麼人我很清楚,這事,過去了。

連莊海:謝謝何總,這段時間我都是煩的要命。

何占森:不就是你老婆生病的事嘛,該去醫院去醫院。

連莊海:這幾天,天天掃黃,搞得生意都沒法做了。

何占森:不止你,我們酒吧也是這樣,快過年了,該拜拜碼頭了。你又是KTV,又是桑拿的,都是招惹是非的地方。

連莊海:你說的也對,平時沒少打點,現在做點生意太難了,是個廟就要拜。

何占森:現在都這樣,那句話怎麼說來的,要學會在夾縫中求生存。

連莊海:何總,我先走了,一大堆事情呢,不打擾你了。

段天宇:這老東西,一天裝模做樣的。

何占森:也是沒辦法,好好的搞生意多好,這麼多年了他KTV也沒出什麼事,他這個外甥一來,麻煩事都來了。

何占森見連莊海走後,點燃一根香煙,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圈,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段天宇見狀,問道:“你在想什麼?”

何占森歎了口氣,說道:“我在想,現在馬上要過年了,掃黃打非的力度越來越大,你的字花檔別出事。”

段天宇:我也一直在想看看能不能轉行幹點別的生意。

阿仁:是啊,也幹了不少年了,賺的也夠了,再加上你還有典當行還有桑拿什麼的,我看你那個樓幾乎被你買下來了,不行的話把下麵的便利店擴大一下,變成一個超市,也好讓下麵的人有個奔頭。

段天宇:仁哥,你這這主意不錯,要幹就要幹現金流大的生意。

何占森:你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的話,過了年趕快轉型。

阿仁:今年過年還去養殖場過吧,人多熱鬧。鄭總說了,什麼都不用買,豬牛羊,各種蔬菜養殖場都有,都是他老婆種的綠色食品。

何占森:多買一些海鮮拉過去,人多。

王正剛:你聽說了嗎,南方證券被行政監管了。

何占森:早就有委托理財的客戶去討債了,肯定要倒閉的,你看著吧。

劉姝瀾:不至於吧,怎麼的也是股份製公司,聽說他們的總裁很有名的。

何占森:有名不當飯吃啊,不是也辭職了嘛,南方證券本來是證券行業的個國字號,我沒記錯的話它1992年12月分成立的,1993年道1995年市場很低迷,那個時候南方證券投資了很多的非證券類資產,還記得1999年的519行情嗎?又吸引了大量的委托理財業務。

王正剛:當年還簽了很多保底合約,從此南方證券走向了增資擴股的開始。

何占森:就是因為這些才導致了今天的後果,破產是早晚的事。

王正剛:2002年改成股份製的吧?

何占森:是的。總裁就是劉姝瀾說的那個很有名的人,也確實是個想幹事的人,問題是現實和夢想是兩回事。

王正剛:還是成本太高,一個月就要2個億,一年二十多個億,換了誰都頭大。

何占森:兩個一百億誰不頭大啊,一百億的不良資產,一百億的融資難以解決啊。如果光是錢的問題可能還好辦,最關鍵的是人心散了。

王正剛:2003年的時候就爆發過信用危機,好多機構和投資者都撤離了。

何占森:所以說,被監管是很正常的。你們看看這個。

劉姝瀾:ETF ?

王正剛:好像2002年的7月上證指數吧。

廖海寧:在國內知道ETF的人不多。

何占森:2002年和今年的1月分別推出了上證180和上證50應該都是為ETF推出做準備的。廖海寧,你說說吧。

廖海寧:世界上被公眾認可的首支標準的ETF產品是1993年道富環球投資管理公司和美國股票交易所推出的標準普爾存托憑證。又叫蜘蛛基金。

何占森:不錯,知道的不少。

王正剛:聽說華夏基金被選為首支ETF的投資管理人。

何占森:這次和華夏合作開發ETF產品的就是美國道富環球投資管理公司。現在還沒交易呢。估計要2月份才能掛牌交易。

王正剛:這也是一場考試啊。

劉姝瀾:王總,什麼意思?怎和考試掛上了?

王正剛:第一支ETF掛牌交易,你以為那麼輕鬆嗎?絕對和考試不相上下,很多人都在看呢。那是要接受市場的考驗的。

何占森:這話不假啊。考驗的成功了,自然是皆大歡喜;失敗了,那可就…

劉姝瀾:你這麼說就明白了。

何占森:不過,這事和咱們關係不大,我們關注一下就可以了,隻不過是個和股票並駕齊驅的另一種理財產品而已,投資者隻不過多了一份選擇而已。還有七八天就過年了,你們過年都不回家嗎?

劉姝瀾:我想回去,可是何總,咱們什麼時候放假?

何占森:反正年會也開完了,咱們沒什麼事了,你們要是有想回老家過年的可以訂票了,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呢。

孫韻辰:我回不回都一個樣,我父母離開的早,我回去也就是去我親戚家,以前小時候自己沒能力,現在有能力了,我也不想回去了,我並不是那種無情的人,等過了年我再回,躲過春運,人擠人的,我很煩那種場景。

何占森:你們不回去過年的,就和我們一起去養殖場過年,回去過年的明天看看票吧,畢竟春運時候票不好買,過了正月十五再回來,不得超過正月十七。

廖海寧:我不回去。何總,我跟你們去過年。

陳瀟美:何總,那我呢?我過了年哪天上班?

何占森:等通知就行了,正常上班時間是初八,初八我和王總肯定來了,至於你們想來就來,不想來就過了十五再來,你是本地人,離公司又近,在家沒意思了就來上班,最晚不能超過正月十七。

陳瀟美:那我初八就來吧,在家也無聊。

何占森:胡大美女呢?

胡思萱:我回寶安過年,很近的。我也初八來上班。

何占森:除了劉姝瀾之外,都在這邊過年,孫韻辰和廖海寧和我去養殖場,剩下的你們就在家陪家人吧。

王正剛:過年前是不是還要把理財的收益轉給酒店那邊?

何占森:可以。

“我回來了。”說話的是阿鵬。

劉姝瀾:開年會的時候你不在,這會回來了。

阿鵬:有點事,回不來。

廖海寧:鵬哥,都給紅包了,就你沒給我們了,你看著辦吧。

阿鵬:明天給你們,今天沒有,哈哈。

何占森:時間飛逝啊,這個年就這麼過去了,一點激情沒有。

黃薇:你還沒有?你是每逢佳節胖三斤。

何占森:會所開業了嗎?

黃薇:沒有,下周一開業,明年我也實行年夜飯業務。

阿鵬:今年有什麼投資項目?

何占森:一月份開始就來個觸底反彈,2月份又來個觸底反彈,這次反彈比一月還大,漲了5.35%,大盤已經出底部了,回到了一千點附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