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堂冷冷道:“要是怕死,爺們當初就不會當土匪了。死太監,你滾回去跟你家主子說一聲,他要戰便戰,看到最後究竟是誰死無葬身之地!”
眾人齊聲應和:“對,要戰便戰,怕死不入顧家軍!”
黃公公被滿廳土匪的凶悍氣勢嚇破了膽,連滾帶爬地倉惶而逃。
……
經過招安一事,顧家軍全體成員的思想境界又上了一個新台階,原先隻是被迫應戰,腦子裏還有些混沌迷茫,不知道未來的出路究竟在何方,如今卻是豁然開朗,頭腦清明,誓要與朝廷死磕到底,改換新天地。
與手下們的精神煥發群情激昂相比,顧大當家卻顯得有些情緒低落,當晚連飯都沒吃幾口,隻悶頭喝了兩碗酒就退了。
眾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由下意識去看薑小豌。做兄弟這麼久了,自家老大對這位妹子是什麼心思誰都看得一清二楚,隻是不敢擺到明麵上來說罷了,老大天不怕地不怕,唯一能讓他犯愁的也隻能是這位妹子了。
眾目睽睽之下,薑小豌壓力山大,勉強扒了半碗飯後也提前離開了。
回房洗漱過後,她就躺上了床,反複回想自己今天究竟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會惹得那家夥悶悶不樂,想了半天不得要領,最後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不知睡到幾時,薑小豌忽覺身上一重,有個什麼東西倒了下來,沉甸甸地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倏然睜開眼睛,借著半開的窗戶灑進來的些許月光,赫然發現身上壓著一個人,頓時驚嚇不小,剛要掙紮尖叫,對方已經噴著酒氣嘟嘟囔囔地開了口,語氣含著憤怒的控訴,還有幾分孩子氣的不滿與委屈。
“小豌,你和義父想躲到哪裏去?為什麼不帶上我呢?”
薑小豌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下來,隨即又覺得好笑,搞半天原來是因為她白天針對招安無意之中說的一句話。
誰說這家夥心胸寬廣肚能撐船了,這心眼分明比針鼻還小。
不過眼下顧明堂分明是醉了,為免此人繼續發瘋,薑小豌隻得像哄孩子一樣好言安撫:“你別瞎想,我和爹哪裏都不會去,以後都跟著你,你就放心吧。”
顧明堂反應慢半拍地眨了眨眼睛,片刻後才像是聽懂了,忽然就咧嘴笑起來,搖頭晃腦道:“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小豌,你也是中意我的,對不對,對不對?”
薑小豌臉上騰的一下熱起來,這人究竟醉沒醉,怎麼突然又說起這個該死的問題了!
得不到回應,顧明堂又不爽了,猛地抓住她的手腕,語氣中帶上慣常的霸道與專橫,“你不中意哥哥也沒關係,哥哥中意你就行了。”
“喂!你不能……唔……”
不等薑小豌抗議,某人灼熱的唇就壓了下來,嚴嚴實實地堵上了她的嘴,泄憤一般狠狠碾壓啃咬了片刻。緊接著,帶著濃烈酒味的舌頭強勢地頂進薑小豌口中,攻城掠地般掃蕩每一個角落。
或許是被那醇厚的酒味所熏染,或許是深吻造成的缺癢,薑小豌腦子裏漸漸迷糊起來,敏感的上齶被柔韌的舌尖不時掃過,引發一陣陣令人頭皮發麻的酥麻與戰栗,令她控製不住地輕吟出聲。
身上人忽地一頓,喘息驟然加重,緊接著,愈加急切狂亂的熱吻鋪天蓋地而來。